钱谦益在王府门口跪了两个时辰,都痛得快昏过去了,卢晓航却突然出现在他面前,钱谦益本来想的是几天必定见不到皇上了,皇上正在气头上,估计会让自己跪上一段时间然后让自己退去,等到过两天皇上气消了自己再来告状便是。
可是谁曾知道卢晓航神不知鬼不觉得又出现在他面前,钱谦益大惊失色,满脸剧痛之色:“皇上,臣有罪。”
卢晓航笑了笑:“老钱,你看现在门口除了那几个侍衞一个人都没有,你也别装了,我时间很紧也没时间跟你说别的,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看如何。”
钱谦益欣喜若狂,皇上没有自称朕,还叫自己老钱,这是什么意思?这是把自己当成自己人了,看起来自己马上就要平步青云了,到时候什么内阁首辅,自己还不是手到擒来,想到这裏嘴都不利索了:“皇……皇上有什么……话请直说。”
卢晓航点点头:“老钱,我跟你说,我不打算让你做官了。现在有一个差事,你若是想干便去干,不想干那就回自己老家去,我会派黑衣衞天天盯着你,你可能还不了解黑衣衞,他们的前身那可是锦衣衞,他们的手段你不会陌生吧。”
钱谦益满脸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心情仿佛从云端跌落到了谷底:“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卢晓航邪恶地笑了笑:“我什么意思你不知道么?那我跟你说一下,南京的时候,你数次出入潞王朱常淓的府中,剩下的还用我多说么?”
钱谦益只觉得满嘴的苦涩,他本以为这件事已经过去这么久了,皇上可能不会追究了,所以才到处活动想要重新回到庙堂之上,但是想不到皇上还记得这件事,争夺皇位这种事一向是马虎不得的,站在了什么位置便是什么位置,有多大的好处便有多大的风险,显然现在钱谦益被风险反噬了。
卢晓航看着钱谦益心如死灰的样子,淡淡地说道:“怎么样老钱,你想好了么,是做我派给你的差事还是回家去养老?”
钱谦益嘴唇无意识地吐出几个字:“不知道皇上要派罪臣去做什么事?”
卢晓航缓缓说道:“老钱你这个人虽然伪装得好,但是我知道你可不是什么好人,正好大明文学院百废待兴,你便去那里熏陶熏陶吧,那里山清水秀是个做学问的好地方,我知道你肚子里的学问不少,若是能凭此流芳百世也算不白活这一辈子,另外书院许多蝇营狗苟,孔院长照顾不到的地方,你就多照看一些,反正你是这方面的行家,论起阴谋诡计,书院那帮老夫子绑在一起都不是你的对手。但是你可记住了,你若是敢乱伸手培植自己的势力,我随时让人砍了你的脑袋。”
钱谦益这个时候已经恢复一点过来了:“皇上这是要罪臣做大明文学院一只眯在暗处的恶狼,一个书院的孤臣。百年之后书院的骂名都放在罪臣的身上么?”
卢晓航像一个引诱不懂事小孩的坏叔叔:“老钱,你别想那些坏处啊,多想想好的地方,我可没拦着你做学问,到时候你可以把你的学问传遍大明的每一个角落,这是多少文人梦寐以求的梦想,而且书院若是真的成了千年来第一的书院,你的名字必将刻在史书之上这是谁也抹不去的,比你在朝廷裏面勾心斗角好太多了。你觉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