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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藻德皱着眉头又说,“都察院呢?”
“这个我直接与李邦华说。”朱慈烺说。
李邦华说,“臣在。”
李邦华的为人可以用刚正不阿来形容,年轻的时候和父亲李廷谏一同考中举人,他们父子二人互相激励,身穿布衣徒步两千里,从江西到京师参加会试,为官后更是直言进谏,整顿兵政,拨乱反正,前世时崇祯上吊后二话不说自杀殉国,可以说是难得的好官。而这次被朱慈烺裹夹出京,因有太子这个大明中兴的希望在,所以,他这次就不会自杀了。
朱慈烺对李邦华一向敬重,奈何他是东林党首领邹元标的门生,也是东林党人,维护的是江南士绅的利益,与朱慈烺的政治理念相左。
朱慈烺说,“本宫还要宣布一个规矩,从今日起,朝会之上言者无罪!御史言官,文武臣僚,皆不得以内外官员在朝会上的建言而弹劾,也不能因为官员的奏章所言不当而问罪。”
“太子殿下,”左都御史李邦华闻言,立即起身上奏道,“依据朝廷制度,科道官员有纠举弹劾、辩明冤枉、风闻言事之责,肃整朝会风纪也是科道官员的职责所在。太子方才所言,是要科道官员不做事吗?”
朱慈烺笑道:“开朝会就是要让人说话,要让人议政。说话难免有错,议政难免有误。如果要因此治罪,那么今日朝堂之上大半官员,都是有罪的!而且有大罪!左都御史,你是不是要弹劾他们啊?”
有罪?我们都有罪?
留下参加朝会的官员们全都把心脏提到嗓子眼了——他们大多都是奸臣啊!不但奸,而且贪,好好查一查都是有罪的!
“太子殿下何出此言?”李邦华李老头也有点头皮发麻了,他当然知道太子爷不好对付。可是身为左都御史,维护朝廷纲纪是他的责任,他不得不出来说话。
“诸位还记得崇祯十五年时因为主和被杀的兵部尚书陈新甲吗?”朱慈烺悠悠道,“陈新甲的罪名是什么?私款辱国,当失陷城寨律,斩!
若陈新甲当日议和成功,朝廷早就集中兵力剿灭了流寇,京师怎会失陷?十五年时弹劾陈新甲的臣子,还有之前反对议和、反对迁都的臣子是不是误国?该不该治罪?李邦华,你说啊!”
说什么呀?谁也没你能说……李邦华已经尽到了责任,现在当然哑口无言装傻子了。
朱慈烺叹了口气:“陈新甲是冤枉的!虽然他不是称职的兵部尚书,但是以私款辱国治其罪也是一桩奇冤!而且他也不是私自议和,而是奉了皇上的密诏行事。那些弹劾他的官员,难道不知道皇上的心意?难道不知道国家已经无力东西两线开战?明知君父之意,明知议和是救国良策,却群起阻挡,难道不是居心叵测之徒?难道不应该穷治其罪?还有孙元化,他就是被奸臣构陷的,那些诬陷他的人,应不应该治罪,所以,我要给孙元化平反,孙元化是忠臣,他是被奸臣陷害的。”
朱慈烺的语气越来越阴森,下面的臣子有不少已经在瑟瑟发抖了。
这位太子爷可是阵斩鞑子3000一个活的都不留的狠人,而且还是大明中兴之主,惹怒了他可没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