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玉定睛一看,来人不是李景隆还能有谁。
他连忙走上前去,惊诧的道;“曹国公,你为何变得清廋如斯?”
“坐,坐!”
回头又对婢女喊道;“快!”
“沏壶好茶,让曹国公暖暖身子!”
李景隆脱下身上的外套,顺手交给身旁的婢女,然后坐下来,笑道;“凉国公,此行可一言难尽啊!”
蓝玉看着李景隆清廋的脸庞,不由得沉声道;“咱知道,你此行必定吃了不少苦头!”
“看见你清廋的模样,咱都心疼!”
李景隆笑道;“凉国公,吃苦倒还谈不上。”
“但凉国公你可知晓,那里的饭食最是难吃!”
“除了在官府能吃上一些好的之外,大一点的饭馆也还凑合!”
“只是到了小地方,那些吃食简直不是人能吃的!”
“炒菜的盐,是那种粗盐,吃到嘴里发苦又发涩!”
“这些咱也还能凑合!”
&#24378&#29306&#32&#109&#105&#97&#111&#115&#104&#117&#121&#117&#97&#110&#46&#99&#111&#109&#32&#35835&#29306&#12290“只是米饭却令人难以下咽,你可知道何故?”
蓝玉摇摇头,笑道;“你不说,咱怎能知晓?”
“你以为咱是三国时候的诸葛亮,能掐会算不成?”
李景隆嘿嘿一笑,脸上更显得干廋,没有一丝往昔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模样。
他见蓝玉这样盯着自己,不由得笑道;“凉国公,你看咱一时还不习惯吧!”
“咱到家,连咱媳妇半天也没认出咱来,何谈是你!”
说着,叹了一口气,狠声道;“都是那米饭闹的!”
“凉国公,你不知那个米饭里究竟掺了多少沙子!”
“依咱估计,一碗米饭里面竟被他们掺了一半的沙子!”
“咱嚼那米饭,如同在嚼沙子一般!”
“直到现在,咱满嘴的牙齿还酸着疼!”
牧夫人在旁听闻,禁不住打了个冷颤,牙齿也酸了起来。
她忙站起身,施了个万福道;“老爷,曹国公。”
“你们在这儿谈着,妾身回屋休息去了。”
说着,转身离去。
李景隆回了一礼,接着又坐了下来。
他看了蓝玉一眼,正色道;“凉国公,咱从咱这儿码头出发,坐船到了宜昌。”
“接着从宜昌骑马,一路到了施南,再由施南经由四川,到了贵州的遵义,都匀等地!”
“一路上所见所闻,都让人触目惊心!”
“饿殍遍野,哀鸿遍地形容咱到过的地方也不为过!”
“真正叫一个惨不忍睹!”
“咱知道自己的使命,所以咱从宜昌出发以后,就扮做一个从苏州来的富商。”
“护卫们也都化作跟班或一起做生意的商人。”
“从施南开始,咱就和护卫们细细调查,发现当地的官府和部落首领明目张胆的来往!”
制大 z.com 制枭。“甚至有些地方官府竟帮着部落首领充当打手!”
“买卖私盐,买卖奴隶,在那些地方屡见不鲜!”
“而那些地方的官兵都和那些部落相互勾结,只是没有官府那么明目张胆罢了!”
“所以依咱看,就是那些叛将不反,老百姓迟早也会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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