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干戈本来已经平息,却被庄梦蝶的紫金昊天镜再次引起波澜。庄梦蝶看到天玄子一副要吃人的模样,连忙吓得躲到师傅身后。
刘辛暗叹一声,本来还不想这么快和昆仑撕破脸皮,毕竟人家树大根深,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撼动的。但是现在,他也只能挺身而出,徒弟有事师傅扛,这是天经地义。
取出五火七禽扇,轻轻在脸旁扇动几下,刘辛不慌不忙地向怒气冲天的天玄子道:“这把宝镜是我送给徒弟防身的。”为了防止天玄子暴起伤人,刘辛有备无患,七禽扇手中摇,形势不妙就放鸟。
“你又是从哪里得来的?”天玄子立刻把目标转移到刘辛身上,刚才那个小丫头修为比自己的徒弟还要差不少,显然不是正主。
“是我杀死一个穷凶极恶之徒,然后从他的身上得来。”刘辛侃侃而谈。
“一派胡言,这把宝镜,是我送给徒弟公孙渊的防身法宝,这么说,公孙渊原来是被你所杀!”天玄子奔波数月,寻找杀害徒弟的凶手,现在,凶手就站在他的面前,他已经下定决心,为弟子报仇。
事到如今,刘辛也只好硬挺下去:“噢,原来那厮竟然是昆仑弟子,不会吧,堂堂的名门大派,怎么能培养出如此卑鄙无耻的弟子,他见我的徒弟美貌,就欲行苟且之事,幸好被我发现,他就恼羞成怒,要杀我灭口,多亏我修为不错,这才没有死在他的手中。似这等无耻之徒,岂不是死有余辜。”
刘辛所言,真假参半,不过,当时也没有外人在场,具体情况如何,谁也说不清楚。
天玄子听了不由一愣,自己的徒弟别的都好,就是出身世家,有些好色,难道真是这样?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这件事死无对证,而且涉及到昆仑的清誉,无论如何也不能承认。想通此节,天玄子一阵冷笑:“刘道友,你这一面之词,如何叫人相信,以我看来,定是你贪图宝镜,这才杀人越货,走,快跟我去见昆仑掌教领罪。”
“你这就不是一面之词吗?你所说的,只不过是自己想当然尔,刘大哥也是一派掌教,你能叫你呼来喝去!”关键时刻,冷天天竟然挺身而出,发挥自己的特长,和天玄子辩论起来。小丫头年岁不大,胆子却真大。
天玄子也一时语塞,眼见真凶就在面前,他焉能就此罢手,于是手中祭出红葫芦,傲然向刘辛道:“刘道友,此间是非曲直,你我谁也说不清楚,还是乖乖跟我去见昆仑掌教,由他定夺。请吧。”
旁观者一看到他请出封神斩将飞刀,立刻开始后撤,这个宝贝透着邪门,还是躲远点比较安全。
看到自己被葫芦里的白光罩住,那个七寸高的金精双目闪着妖异的白光,似乎随时准备发射飞刀。阵阵寒意袭来,刘辛也不觉手心见汗,要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刘辛早就出手,真正来一个杀人越货。高手对决,先下手为强,这个道理在比拼法宝的时候尤为重要。老道的葫芦虽然厉害,但是只要在他还没祭出来的时候,五火七禽扇一扇,保准他灰飞烟灭。
不过,现在的场合,刘辛却不能抢先下手,否则,就无法占理。可是,要是乖乖地跟着天玄子走,这个跟头也就算栽了,刚刚树立起来的崆峒威名,转眼就成泡影,一时间,刘辛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一个清脆的声音再度响起:“封神斩将飞刀难道就了不起吗?也不过瞬间斩杀一人罢了,刘大哥是顶天立地的英雄,威武不能屈,岂能受你的威胁!”冷天天手中举着一个白玉净瓶,瓶口遥指天玄子。
天玄子也很识货,那个玉净瓶神采流转,一看就不是俗物,应该也是上古流传下来的超级法宝,况且,那个刘辛还有翻天印没出。直到此刻,天玄子也终于发现,刘辛手上的那把扇子似乎也不仅仅是用来扇风的,看他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难道是……
联想到刚才天空中出现凤凰重生的异象,天玄子几乎可以断定,刘辛手上的就是五火七禽扇。斩将飞刀或许可以将他的人头斩落,但是自己只怕也要化为灰烬。
天玄子和刘辛一样,也陷入两难之地,昆仑的面子不能丢,自己的性命更不能丢。
局面紧张的叫人透不过气来,距离战场越近,这种压抑感越是强烈。观战者只想赶快离开此地,找个地方痛痛快快地呼吸一通,不过,这样精彩的对峙,却谁又舍得离开呢。
天玄子、刘辛、冷天天,手中各持威力强大的法宝,但是,谁也不敢轻举妄动,这种平衡一旦被打破,谁也无法预料会出现什么结果。
但是,平衡还是被打破了,不是三人中的一个,而是在一旁观战的锺良。他见自己的兄弟陷入危机之中,做哥哥的有责任来保护他,立刻暴起发难,手中祭出一块玉符,向天玄子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