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天天的大眼睛立刻神采奕奕:“原来还有过这档子事,我说刘大哥怎么有那么多的灵材,肯定是去了一个特殊的空间。”
冷丹子也点点头:“别的不说,炼制再造丹的材料,我们这一界早就绝迹。”
李长庚也恍然大悟:“对呀,就像紫金凝香木和蛤墨软玉这些灵材,绝对不是我们这一界所能拥有的,这家伙原来还有走私的秘密渠道。”
崆峒的弟子更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所以,悲凉的气氛稍稍好转,大家都充满期待的盼望刘辛的回归。
冷丹子再次将再造丹递给锺良:“老哥,还是先吃到肚裏稳当,现在不知道有多少人惦记着这颗混沌级别的丹药。”
“锺大哥,你就吃了吧,刚才在平台上,绿袍老祖就上来夺丹。”大眼睛也觉得这样比较保险。
当时平台上丹气弥漫,众人并未看真切,听说绿袍老祖又做出这样的龌龊事,虽然明知道再造丹就在眼前,却也心惊不已。
“冷姐姐,是谁赶走那个讨厌的绿袍?”庄梦蝶向大眼睛问着,当时台上似乎只有冷丹子和冷天天兄妹,估计两个人捏到一块也不够绿袍老祖一个手指头扒拉的。
大眼睛脸上闪过一丝神秘:“当然是我了。”
众人一起望向她,从一双双怀疑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们没有一个人相信。
大眼睛才不会笨到和他们争辩,把再造丹捏起,向锺良的口中塞去。锺良也只好张开嘴,噙住再造丹,丝丝灵气如同游鱼一样遍布全身,枯竭的丹田很快就又充盈起来,锺良感觉到,消失的灵力正在迅速恢复。
很快,众人就看到锺良被一团黑气包裹起来,渐渐的,黑气变成一只漆黑的大鬼,不断变大,而且也越来越清晰,如有实质一般。
锺良身边的几个女孩子立刻变颜变色的,役鬼门的功法,实在有些恐怖,难怪锺良到现在还没有徒弟,就连高大壮瘦猴他们也看得心惊,包乘风本来还想回去之后给锺良介绍几个徒弟,现在一看,心裏也打起退堂鼓。
平台上弥漫的丹气已经消散,蜀山白眉和落霞寺的天禅大师面色凝重地立在台上,天劫过后,刘辛消失不见,任谁看了,都会认定刘辛已经在天劫中灰飞烟灭。
白眉盯着平台上那个人形的焦痕,一双雪白的眉毛微微颤抖:“难道,刘老弟真的……”
天禅双手合十,低宣佛号:“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心中,已经开始准备为刘辛念一卷往生咒。
天劫之后的情形,他们并没有看真切,所以就把那个人形的焦痕,顺理成章地当作刘辛,却不知,乃是绿袍老祖被大眼睛斩杀,夺舍而来的身体被冷丹子炼化。
这时候,空中又飞来一人,面带喜色,眼睛在平台上搜寻一圈,最后也定格在那个人形焦痕上,口中说道:“想不到刘掌教这样年轻有为的后起之秀,转眼就化为虚空,造化弄人,造化弄人啊。看来,以后要多多告诫后辈子弟,为人不可张狂,锋芒太露,必遭天谴。”
白眉一看,这位准备将刘辛当做反面教材的原来正是昆仑天机子,不由气恼地哼了一声:“天机掌教莫非是在幸灾乐祸,这可不是一位有道之士应有的风范。刘辛虽然陨落,但是崆峒的弟子还在。”
“白眉道友不要误会,我只是为刘掌教惋惜罢了,哈哈哈——”天机子愉快的笑声中丝毫听不到惋惜之意,刘辛屡次给昆仑制造麻烦,现在天机子终于品尝到报复的快|感。
“阿弥陀佛,天机道友,我们修道之人,最重心境的修为,道友似乎有失偏颇,将来渡劫之时,只怕要增加魔障。”天禅大师也有些看不下眼,天机子好歹修行数百年,怎么气量如此狭隘。
“大师不必过虑,我昆仑历代的渡劫者,从来没有人毁于天劫之下,足见昆仑福缘深厚,只是这位刘道友逆天行事,然后又自不量力,真不知说他勇敢,还是狂妄愚笨。”天机子丝毫不以为意,侃侃而谈。
天禅大师见天机子世俗功利之心太重,将来必有循环报应,昆仑渡劫的成功率如此之高,也是缘于前辈留下的几样厉害法宝,能抵御天雷。不过,世事变迁,天机难测,将来的变量如何,谁也无法预料。
见天机子执迷,天禅大师也就不再多言。不过,天空中却传来一个平淡的声音:“天机掌教,在下恐怕又叫你失望了。”
三人抬头观瞧,只见刘辛负手凝立在半空,笑吟吟地望着目瞪口呆的天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