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喝落毕的刹那,白观星高高祭起心魔镜,那蒙在镜子上的朦胧冰寒之气渐渐化作一朵雪花,融入镜中。
“嗡……”
尽管秦逸尘站在心魔镜后边,但心魔镜的可怕,他是深有体会的。
甚至每每看到心魔镜,秦逸尘都有种被水淹口鼻的窒息感。
心魔镜的光耀向着那遮天蔽日的黑袍照耀而去,甚至洞穿而过,直接轰入了天阶天狱的旋涡之中。
白观星脸色冷厉,然而,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心魔镜却是毫无反应!
甚至,心魔镜中,竟渐渐翻腾起阵阵黑暗,这让白观星一阵错愕,他很确定,心魔镜已经被他夺回,不可能被现任天狱之主反噬!
天狱魔帝看在眼里,咬牙道:“不用试了!你们真龙被灭的时候,这杂碎还未出生,他没什么可怕的!”
很显然,心魔镜能够勾起被照耀者心底最为恐惧的经历,甚至不只是幻化,秦逸尘被白观星拽出来的时候,浑身真的好似泡在河里一般。
可是,心魔镜的前提是,必须有最为恐惧的存在!
而现任天狱之主,根本不曾经历过真龙纪元,显然也未经历过那场浩劫,所以在他眼里,真龙,不过是曾经辉煌,现在被天地万族不容的余孽罢了!
现任天狱之主,对真龙根本没有畏惧!
不仅对真龙没有畏惧,别忘了,天狱之主,那可是黑祖的弟子!
他们的师尊主宰天地,而身为黑祖的弟子,自然可以叱咤万族,谁人胆敢不尊?
所以,几乎成为黑祖弟子之时,他们便不再有恐惧,横行天地间,掌握万族生灭,有何可惧?
唯一惧怕的,还是他们的师尊本身,然而,心魔镜凝造出的无尽黑暗,不是白观星想要看到的。
“哼!心魔镜无用,那就直接打上天阶天狱!”
白观星收起心魔镜,而此刻,秦逸尘也傲立狱刀山之上,沧惊天二帝帝威滔天,雷丘浑身也泛起一道道雷光涌动的龙鳞。
“你,你们……”
“白泽之子,你就不怕昊明阳连一具全尸都留不下?!”
天狱之主震怒,以明阳帝之尸首威胁众人,然而,白观星神色间的冷厉,却无丝毫改变。
“就算我们不来,难道你就会善待明阳帝?”
“明阳帝的尸骨若是被毁,那你的尸体,也别想有一块完整的!”
那一刻,白泽之子的傲然尽显。
而天狱之主看在眼里,竟见那遮天蔽日的黑袍向着天阶天狱的旋涡之中吸涌而去。
“你,你们有种……”
“有种你们就来!你真当我师尊不敢来么?!”
“就算你请来其他神王又如何,我师尊纵是负伤,其他神王也不敢冒犯!”
滔天黑袍缓缓涌入天阶天狱,甚至涌入天狱之主浑身,令他浑身的黑雾更加强烈。
地阶天狱中,不再回荡他的声音,可即便如此,天狱之主说不怕是假的!
“如若只是沧惊天和钟南天,本帝还能斗一斗……”
“可现在,狱灭道,白泽之子,就连帝阙族那个赘婿,都夺得了狱刀山……”
“不行!必须得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