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彰又不舒服了,他嘲讽道:“怎么,你们最近关系不错?妈想等你出院和他一起吃个饭,是不是很高兴?”
“等等……”顾长霁没想到是这个发展,“吃什么饭?他还和你妈变成好朋友了?”
贺彰没听出他语气中的异样,他正在努力压制着心里汹涌的不愉快,怕显露在表情上,于是只冷淡地“嗯”了一声,拿起蔫了半瓶花的花瓶出了门。
顾长霁一个人坐在床上,脑子里还在来来回回地思考吴圆的事。
都和贺伊人一块儿来听音乐会了,这算什么?明明连他这个正牌女婿……算是女婿吧,连他都没喊,却和儿子的前男友一块儿来?
但转念一想,顾长霁又觉得自己的脑子是被炸坏了。贺伊人应该是不清楚这俩人关系的。
那么就是贺彰的问题了。他到底是想怎么样,是还和吴圆闹着意见呢,还是打算重归于好呢。嘴上说着自己不会再给吴圆机会,那边又暗度陈仓,现在都带着前任来找现任吃饭了!
他倒是不反对谁和前任重修旧好,但贺彰这眼光是从贺伊人那儿遗传的吧,也太差了。
或许应该把离婚的事提上日程。
他觉得耳朵里不安分地鸣叫了起来,连带着一阵头晕眼花,紧接着胃里也翻搅起来,这回是真的有点想吐了。
恶劣的爆炸事件发生以来,整个城市前所未有地紧张。直到策划这场爆炸的凶手被捉捕归案,才让居民们惴惴不安的心脏暂时落回了肚子里。
瓷娃娃顾长霁在病床上躺了两天,这会儿能出院了,恨不得敲着锣鼓扭秧歌庆祝。
贺彰给他拿了平时的衣服过来,他伸了伸懒腰,觉得躺久了腰酸,喊住了贺彰:“劳驾,帮我捶捶背行吗?”
见他没反应,顾少爷又说了一遍:“上了飞机要坐那么久,睡也睡不舒服,睡不舒服我就心情不好,我妈也不把私人飞机留给我……”
贺彰:“……”
从昨晚开始,他们的气氛又有点怪,两个人心怀鬼胎,但都默契地没有再提吴圆。虽然顾长霁是觉得自己该提一提的,但话到了嘴边,他又不想讲了。
还是找个合适的时机吧。他这么想。
贺彰别别扭扭的,手都搭在他肩膀上了,嘴上还非要问一句:“你就不能找别人帮你?”
他的手心很热,掌心里似乎藏了一颗心脏,能感受到那种血液的跳动。
顾长霁:“行行好吧,那个护工的胳膊看起来快比我大腿粗了,我怕我腰被她捶断。”
贺彰的手指好看,骨节分明,也很有力度。顾长霁还挺享受的,不时指点一下下一步该按哪儿,嘱咐着哪儿重一点哪儿轻一点。贺彰啪地一声拍在他背上,害他噎了口气:“你想谋害亲夫?”
贺彰撇过头,喉头动了动:“行了,换上衣服,车还在外面等着呢。”
来接他出院的是贺彰现在共事的小提琴手。
这小伙是个华裔,和贺彰当年是同级的同学。他把两口子送到了机场,也不着急走,一个劲儿地在顾长霁面前夸贺彰。顾长霁这会儿才想起来贺彰这次的演出泡汤了,也不知道之后怎么补救。
像这种大型剧院,一年三百六十天都有演出,这回闹这么一下,只怕是后面的几场演出都做了废。
“本来可能会顺调,也可能会插补。但是这次小提琴的首席因为爆炸受了伤,老师对于演奏的要求也很高,所以演出要往后推迟了。”
“这也太惨了。”
贺彰本人看起来不怎么失望,惋惜更多些。“老师的年纪大了,过了这一次,不知道下次的状态还能不能保持好。”
“你自己呢?”顾长霁说,“你这么清高,也不见你去参加什么比赛,如果不是你老师选择推你,你很难自己在国际上发展吧?”
贺彰居然笑了,看了他一眼:“你现在很爱替我操心啊?”
顾长霁一手搂住他肩膀,恢复了少爷吊儿郎当的样子:“没办法啊,谁让我把你当兄弟呢。”
“……”
或许这样是最好的,贺彰想,只当是出现了一个意外。
可不甘心的情绪还是丝丝缕缕缠绕着,冒了出来,搅和着不肯罢休。
“你想看我站在世界上的话,”他轻声说,“我会站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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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看到大家的留言,很谢谢你们这段时间的关心和帮助,之前我遇上的大难关,都是有你们的帮忙才能渡过。
这件事对我打击确实很大,现在算是缓过来了。
可能今年是个大劫吧,害,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讲了。
比较卖惨一点的讲法,我六月份确诊是重度抑郁,虽然我自己感觉也没有那么严重,但是确实不适合做连载了。所以这本文的后半段我不能保证日更,也不会再申榜,等完结之后我再发微博说吧。
这本文的收入,我打算结算之后拿一半出来抽奖,可能不多,就当是回馈大家当时对我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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