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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早上的时段,太阳逐渐升起,阳光已经开始变得微微刺眼。
说话那人的声音并不算好听,说出的话也并不悦耳。
襄离抬起头来,正看到一辆装饰华美的马车上,走下来一个穿着明丽的少女。
少女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穿了一身缀着孔雀羽的翠色长裙,层层叠叠的洒金纱挽在手臂。云鬓高高的挽起,挂着翠玉和珠宝,就连脚下的绣鞋上,装点的都是质地非凡的翡翠。
她生来养尊处优,皮肤都是一色不见天日的白,手上连一丝纹路都看不见。
此时那保养良好的手却指着地上玩蚂蚁的女孩,语气里带着贵人统有的傲慢,“喂,泥猴子,你从哪里来的,怎么在我微巳哥哥的马车旁边玩,快滚远一点。”
襄离皱了皱鼻子,她虽然不怎么喜欢打扮,可是还是十分在意自己的外貌,被人如此没有礼貌的称作“泥猴子”,她心里听着并不开心。
她打量着眼前的少女,她穿的精致又华贵,与她比起来,自己的确显得有些黯淡。
小鲛人生来有些反骨,又有些莫名的骄傲,她不肯轻易承认自己的外表不如别人,也不愿意跟这样没有礼貌的女人讲话,于是并不理会她的问题。
襄离转过身,用屁|股对着她,继续玩蚂蚁。
来人是北邑国君宠爱的五公主,尊号蒹葭。她与北邑太子一母同胞,都是皇后所生的嫡子嫡女,从小就备受恩宠。虽然不能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向来也是倚仗恩泽拿下巴看人的主。
显然襄离对她不理不睬的行为,激怒了这个从小养尊处优的公主。
“喂,泥猴子,本宫跟你说话你竟然不理,你究竟是什么人?”蒹葭公主的声音拔高了一层。
“我是襄离,不是泥猴子。”襄离气呼呼的回过身来。
蒹葭公主皱了皱眉,一脸嫌恶,“本宫管你叫什么,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在微巳哥哥的马车边?”
这个女孩子又瘦又小,穿着也不甚华贵,一看就不是什么达官贵人家的女儿。而且对她这个公主也很不尊敬,再配着她那一副穷酸样,一看就是一个小叫花子。
“微巳是我师父,我要在这里等他回来。”襄离努力压抑着心中的不满,回答着蒹葭的问题。
可就是这样,还是引起了蒹葭的勃然大怒,“你骗人,微巳哥哥只有秋屏一个徒弟,我见过的,绝对不是你这个样子。”
襄离抽了抽鼻子站了起来,“我没有骗人,秋屏是我师姐,我是师父新收的徒弟。”
蒹葭顿时睁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连续倒退几步被身后的侍女扶住,喃喃道:“微巳哥哥当时明明拒绝了我拜师的请求,还说以后不会收徒……他怎么可能收下……”
求而不得的嫉妒之火,化作燎原之势迁怒于那个占据微巳弟子之位的女孩。
高傲的公主拢着飘逸的广袖,半扬着下巴步步走近。
白嫩的手指挑起襄离的下巴,那小小尖尖的一点尚且不足以占满手心,却被那略微尖锐的指甲弄得有些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