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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一句之差惨遭抛弃的襄离却在柔-软的绸缎中陷入了另一个梦境。
做梦就是这样,上一刻,饭桌周围还围坐着朋友和亲人,师姐端来了泛着诱-人光泽的菜肴,她正要去拿,却被师父抢先一步拿走,还举得高高的。
“小襄离,快点长大啊,长高了就可以够到了~”师父的眼睛微微眯着,好像在笑。
本来就讨厌长大,此刻却恨不得一下子长得比师父还高,拿回自己的蹄髈。
奈何只能跳着高……欲哭无泪的够着师父的手。
她本以为这件事已经很悲伤了,却没想到更难过的事情还在后头。
眨眼之间,什么饭桌佳肴、师父朋友,什么都没了。
她衣不蔽体的跪在地上,身上狠狠的挨了一鞭子。
“让你去伺候大人们,你怎么能将酒水洒到大人的身上,我打死你个蠢东西!”一个凶神恶煞的壮汉呵斥道。
疼痛令她猛地瑟缩起来,继而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她是在一座简陋的帐-篷里,身-下是肮脏的泥土,周围是破破烂烂的被褥,还散发出臭哄哄的味道。
而她自己也是蓬头垢面未经梳洗,肌肤之上满是血痕。
此时好像是夜晚,但是帐-篷里只有一盏昏暗的油灯,影影幢幢,依稀勾勒出执鞭人凶恶的嘴脸。
襄离的脸色大变,她怎么会在这里,师父呢,师姐呢,云翼他们呢?惊慌失措的感觉令她茫然起来,不知不觉的便要站起。
迎来的竟然又是一鞭子,“还敢站起来,奴隶只配跪着!”
执鞭人的眼神忽然变得暧-昧起来,“鲛人女奴都是战胜归来的将军贵族们才能享用的东西,今天你犯了错落到了我的手里,正好我也尝尝这鲛人是什么滋味……”
说着他舔了一下干裂的唇,扔下手中的鞭子朝襄离扑来。
那眼神饱含着的东西令襄离不寒而栗,她用力推开执鞭人,大喊道,“你不能动我,我还没有长大……我……”
迎头一个火辣的耳光打断了她的话语,执鞭人啐道,“一个用来犒赏军队的女奴,谁管你几岁?你就是个小娃娃,照样也得伺候老子,何况……”
他的眼神猥琐起来,猛地抬起襄离的下巴,“何况已经是个小美人了,跟老子说什么道理?”
襄离挣开他的手,拔腿就往帐-篷外跑,“师父,救命!”
还没跑出去,她就被薅着头发拖了回来。头皮炸开的痛令她几乎流泪,她爱惜的长发也被无情的攥在手里——好像抹布一般。
“一个鲛人女奴,你哪来的师父,跟我回来吧你。”执鞭人讥嘲的笑容在脸上裂开,“乖乖伺候大爷,完事之后给你一块肉或者是一件衣裳,这才是你应该过的日子。”
平日所学的剑术、幻术现在好像都不顶用,襄离本身的力气与大汉的蛮力相比,更是不够看。
不对,不应该是这样的,她勉力忍着要哭的冲动,一字一句的说道,“我师父是北邑的天璇君,我有师父,我要回家!”
“北邑?”执鞭人似乎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这里是幽国境内,你是在做什么春秋大梦?”
他用力撕扯着襄离蔽体的两块破布,眼中的垂涎令人愈发恶心。
梦?不不不,她记得那么清楚,怎么可能是个梦?即将面临的羞辱和不可置信的错愕几乎将她整个人点燃,在最后一片衣裳离开肌肤之时,她用尽全力将壮汉推倒,发狠似得一口咬在了他的手指上。
脏兮兮的手指混合着血腥味流入口中,味蕾上感受到的却是快意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