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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
“你们讲不讲道理,莫非惩戒作恶的人,反倒要被罚吗?”
一只恍如风铃敲击的声音此时有些沙哑和哽咽,心也像是被凿开一个洞的船,随着海水的侵入,一点点沉了下去。
肩如落叶,轻微的颤抖着。
她在愤怒,也在后悔。
面前的身影如高月孤山,不曾挪过半分,亘古不落不移。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这样的责难不是属于他的......
人是她杀的,刺入胸膛的那一剑来自于她,而微巳不过是......不过是在最后的那一瞬间接过了这个重担而已。
他或许早就知道会有怎样的后果,所以才这样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替她承担一切。
因为如果不是他,此时面对这一切的,就会是自己......
如果是自己看对这一切呢?
这些人还会这样止步不前,还会这样用惧怕和犹豫的眼神看过来吗?还是说那些刀剑会带着狠戾加身,拿她当成罪人,押上刑台?
刑台?多么可笑的地方,因为这样可笑的罪名定罪?
微巳是笃定了吧,笃定他自己不会被这样对待,用自己的尊名来抵消这一切。
“襄离,是非功过自有公论,不能就此草率。”秋屏竭力维持自己的镇定自若,一字一句的吐出。
“师姐......师姐你也这么觉得吗?”襄离的眼里闪着光,像是泪光,又像是碎裂的水晶。
她也知道师姐的为难,可是难道师姐也这么觉得吗?
果不其然,面对她的目光,秋屏微微侧过了脸,好像不忍直视,也像是无颜面对一样。
“襄离......有些事情,不是我说了算的......”
她语气凝滞,有些失态。
“那是谁说了算?”襄离心想,如果今天死的不过是一个无名小卒,微巳哪里会到了这样千夫所指的境地。
说什么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那些所谓的律法,不都是少数人定下的,不都是那些高高在上的君王、贵族、掌权者玩弄在掌心的工具吗?
她是个幸运的人,除去幼时那段尚且在懵懂中的经历的阴暗,其余的时候都是身处光明的。
她被给予了一切同等的机会,可以去云中学宫踏足那些万千少年梦寐以求的殿堂,可以见识玄之又玄的术法和妙技。
不平则鸣,据理力争......
这些都是她被教导的。
可是其实这一切都是需要前提的,前提是她站在一个与人平等的位置上,不然的话,无论她说出的话都多么有道理,呼喊的多么大声,都没有人会听会信的。
权利,地位,原来那么重要......
难怪遗光那么尽力也要复国,也要解救所有的鲛人,让所有的鲛人回归自己的家国......原来没有自己国,他们就算不得完整的人,没有真正的的尊严和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