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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日屿上的鲛人无论身份高低贵贱,都称呼遗光为大人,这代表对他救命之恩的感激,也体现了他地位的尊崇。
这也没什么,毕竟本来他就是王族,是幻衣公主的儿子,是当之无愧的王子,更何况他还很有能力,可以在三国的夹缝里,建立出来朝日屿这样一个世外桃源一样的地方,给了鲛人一个生存的空间。
虽然海国尚且没有重建,谈不上什么国君与臣民,可是他却已经是冥冥中的无冕之王。
就此而言,遗光无疑是自负的,他从来没有纠正过大家的称呼,也没有否认过,就让大家如此称呼。他知道这个属于鲛人的暂时基地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风平浪静,可是他自信只要自己在就不会出什么事,就算有人对他并不是那么的心服口服,也不会在他的治理之下闹出什么幺蛾子。
可是他也是千算万算没想到,自己还有一天这么匆忙的离开,没有留下什么嘱咐,更是没有想到,巫族中有人包藏祸心,在背后煽风点火,撺掇着鲛人贵族搞事。
“衍尾王......”他的语调低沉,蕴含着危险的气息,“你好像很盼望我有什么意外......怎么,看到我搞毫发无损的回来就这副表情,怎么,是失望吗?”
衍尾王的表情更像是哭丧了,不过这回大概哭的是自己。“不不不,绝没有这样的事......这一切都是因为巫族的人心怀鬼胎,说你已经遭遇不测,并且危言耸听,说朝日屿的据点已经被北邑发现了,很快就要对这里动手,我们这才恐慌起来,想要带着族人们先行一步返回海国。”
反正巫湛已经被自己养的嫁衣水母电到昏迷了,说不出什么来,衍尾王就一股脑的把锅都甩到了巫湛身上,谁也不知道真假。
“我这也是为了大家,为了海国着想,不想脸这么一个地方都失去,绝对没有私心。”衍尾王举起手指来作对天发誓状。
对于他的解释,遗光不置可否,只说道,“既然如此,那么你来给我解释一下今天的事情吧......”
他的目光落到了他手里的神火之刀上,脸上露出了些许讽意。真是可笑,这把刀还是襄离好不容易大方一回赠予给他分付大家的,当时衍尾王一副跃跃欲试,不惜为海国赴汤蹈火奋勇杀敌的模样,从他的手里把这一把刀哄骗过去,没想到今天兵刃相向的,却是这把刀原来的主人襄离。
“宫殿内举刀兵,是要起事吗?”他语气有些危险。
襄离不着痕迹的抬了抬下巴,很好,这是在给她出气呢。有没有搞错,她还没有玩过那把刀呢,早知道这把刀洗干净了打理好这么不错,她就留着自己玩,绝对不给对方用刀指着自己的机会。
说到这个,衍尾王的冷汗流的更凶了。
这次刚得罪海神后裔,现在又说老大的坏话被听到了,天底下还有比他处境更加艰难的吗?
他哭丧着脸说,“当时我们不知道襄离姑娘的身份,见她忽然闯进来,打断了我们正在进行的议事,并且......”并且还大放厥词,对他们的做法指指点点,一张嘴就把他内心里那些见不得人的想法给暴露在了阳光下,他这才恼羞成怒拿起武器来跟她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