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淫雨霏霏终断绝,天光乍破一线青。
穿着华美嫁衣的女尸们自从跳完舞就一直那么傻呆呆的站着,毒雨来了也不躲,被浇了个通透。
她们本来就已经死了,一场毒雨淋过后,更是面目全非。鲜红的嫁衣变得褴褛,精美的刺绣被腐蚀了颜色,多少娇艳都被雨打风吹去,徒留下那残叶衰花的余骸。曾经是多么靓丽的绸缎,现在都布满了不规则的洞,洞的边缘是黑色的,完全看不出来什么蛊.惑人心的魔力。
她们是一群安静且听话的提线木偶,操控她们的人只让她们来到这里跳舞,她们跳完舞后就不知所措,因为之后的一切都与她们无关。
“嗷呜——”
一声惨烈的哀嚎过后,幽奎泪眼汪汪的用尾巴上的倒钩递给了襄离一块黑色的皮。
“够了吗?”
襄离比划了一下,嫌弃的“啧”了一声。
“你怎么这么小气,还好我脸小,不然都不够我一次用的......喂,就是切成小块,我们这也分不过来啊,你能不能再给点?”她软磨硬泡,眼睛盯在幽奎的身上不放。
幽奎默默的把自己缺了一块的尾巴尖尖藏了起来,“女人你不要太贪心!”
襄离飞快的把那一小块黝黑的蛇皮用小巧的冰刀划成几块分给了大家,自己也迅速的将那带着冰凉的蛇皮敷到了伤口处。
幽奎之肤,盖白骨,生血肉,蕴生机无限。
那蛇皮的味道并不腥,反而有一种草药特有的清苦药香,敷在脸上的时候,伤口处先是一阵火烧火燎的刺痛,随后便渐渐的痒了起来。
襄离忍着自己伸手去抓的冲动,因为她知道那是血肉重生的感觉......细小的血管延伸出去,再次覆盖上新生的嫩.肉,最后再与原先的皮肤相连。
其实这样的痒是很难受的,就是几个大男人都觉得有些异样,可是襄离却是动也不动的忍了下来。
看着她风轻云淡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痒的是别人呢。其实襄离在把幽奎皮分给大家的时候心已经狠狠痛了一把了,多好的面膜啊......肉痛!
“女人就是狠,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幽奎感慨道。
襄离不苟言笑的凝望着它,脸上蒙着一层细细的鲛绡,用来固定敷着的蛇皮。
讲道理,幽奎的蛇皮很好用,没过一会儿便起了效用,哪怕是微巳自伤的那一刀都好的连个白痕都看不见。可是襄离却是一直敷着,好像那块黑乎乎的东西长在了脸上一样。
微巳凝眉,有些忧心的问道,“还没好吗?”他说着,试着去触碰襄离的脸,想知道是不是出现了什么变故。
遗光了然的哼哼了两声,“她啊,肯定早就好了,现在是舍不得拿下来呢。”
襄离捂着脸,躲开微巳的手。
她尽量不牵动脸上的任意一块肌肉,用很是奇怪的腔调说道,“别......别碰,也别跟我说话,万一我脸上的肉长皱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