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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碍于形势,襄离一定要坐地痛骂那该死的天权君一天不带歇息的。
狗男人,没事写什么乱七八糟的书教坏微巳,他以前的吻技绝对没有这么好!
从蜻蜓点水到攻城略地,这简直就是质的飞跃!不过此时也由不得两人生什么绮思,唇齿之间成了战场,一方忙着防守,一方忙着进攻。浓红赤色便是千军万马,在两人的推拒中悄无声息的跌落喉咙,越过咽峡,迅速的融入骨血,于那邪草肆虐的荒芜战场撒了一把火种,“噌”的炸开半边净土。
那不听使唤的身体忽然被襄离夺回来一点掌控权,她用尽全力把压在身上的人一推。
两个人的唇齿间都还带着血痕,仓促分离,血痕于唇畔滴落,却不是咬伤,而是那哺喂的一口血。
“我不要!”襄离尖声喊着,用手臂撑着自己后退了一步,目光中晶莹闪烁。“我不要喝你的血!如果你死了,却让我带着你的血活下去,你让我……你让我怎么办!”
那被推开的人猛然一怔,随即低低笑了起来。
他笑得极为古怪,那不是平日里内敛低沉的笑,反而是醇然而缠-绵的,自有一种放浪形骸的妖异。
“你若是带着我的血活下去,那岂不是……岂不是如同怀了我的孩子,有了我的骨血,今后便是我实打实的遗孀?”这略有些轻佻的话出自微巳之口,简直让人不敢相信。
襄离便好似见鬼似的看着他,仿佛刚才她喝的不是血而是酒,此刻竟然醉到眼花缭乱、神志不清,她都出现幻觉了!
“喂……”那被她推开的人丝毫没感受到襄离对他的惊讶,反而又凑了过来。
他唇齿间染血,染得还是自己的鲜血,格外的浓艳,映衬的一张冰雕雪琢的脸都生动起来,肤愈白,眉目愈浓,妖气横生。
气质截然不同,那半褪的衣和凌乱的发也随之变得不正经起来,他一身不轻的伤,活像是刚从刀山上下来,却优容的仿佛刚起床……刚起床还没穿好衣裳的那种。
“你……你……”襄离被这“大变活人”弄得懵了一懵,却只见微巳舔了舔唇角的血色,仿佛极为享受那血腥的美味一样,略为惬意的眯了眯眼。
那半阖的眼睛里却有不满的谴责流露出来,他懒洋洋的说道,“怎么,这就不记得我了?”
襄离的表情越发见鬼,“你……你是魔尊?”
那人满意的一颔首,“不错,还记得我,看来果然对本座……念念不忘。”
襄离看在他顶着微巳的脸、微巳的身体的份上,决定不用嘴里残存的血沫子喷他一脸了——怪浪费的,毕竟是微巳的血呢。
“不过魔域早就灭了不知道多久了,本座这个魔尊做的也没意思,你就不要叫我魔尊了……嗯,业火,不如你就叫我业火,本座允许你这么叫我。”那人慢悠悠的说着。
襄离的表情几乎要碎裂了,“什么业火……不对,你怎么在这里?那微巳呢,微巳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