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弄到海罂粟或许对于别人来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可是对于摇光君来说不是。
起因是他抓到有人在军营里私自兜售海罂粟。海罂粟名副其实,不仅有镇痛麻痹的作用,少量使用还可以振奋精神,激发人的潜力。军营里多得是热血上头的人,他们或许实力不怎么样,可是十分热衷逞凶斗狠。
彼时军营里禁赌,指的是骰子牌九一类的东西,可是没说不许赌打架。哪怕在摇光君的嫡系里,也不乏这样的事情。他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这群人精力旺盛,不让他们发泄出来还得出事。
大概就是两个人约架,比赛前订个规矩,然后把盔甲一脱,赤着膀子就可以互殴了。围观者不仅可以看热闹,还能下个注。
说到底这也是赌博,只不过换了种形式而已。自古赌就是在钻人心的空子,毕竟一本万利的事情谁不眼热呢?不知道何时有人就瞅准了这机会,撺掇那些要约架的人服用海罂粟。
海罂粟效果显著,当时便大显神威,赢了个满堂彩,大爆冷门。不禁约架的人赚了个盆满钵满,连同那贩海罂粟的都发现了商机。
只是这投机取巧的下等货色逃不过摇光君的眼睛。他自己亲自带出来的军队,怎么能不清楚手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于是摇光君派人秘密擒获了此人,打算就地处死。
那人也是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饶是这人赃俱获的情况下还在试图挣扎,据理力争说道:这海罂粟虽然能让人上瘾,可是这效果也是令人满意的,要是把他用在战场上,就是人断手短脚都能浑然不觉的战斗到底!
“你说什么?”半卧在行军床上的摇光君目光登时凌厉起来,上位者的威压显现而出。
“我……我……虽然海罂粟有弊端,可是若是好好用也不是没好处……我的意思是,未尝不能用作药用,这玩意用的多一些麻痹效果极好,就是有人在骨头上刮都不会疼的!”那人被这架势骇的冷汗直下。
摇光君眯了眯眼,说实话他有一些心动了。层衣重甲的遮掩下,他的腰杆子挺得笔直,然而身体却因为失血过多的虚弱而发抖。他自己知道,那些伤不是不在了,而是被他强行压了下去。
他挥手屏退手下,对那人说道,“你来。”
那人踟蹰走近,两股战战,不理解为什么一个在病床上的人都可以如此威势逼人,他分明已经伤重到下不来床了。
“把你的海罂粟都留下来。”摇光君平静道。
那人连忙把身上带着的海罂粟都掏出来,恭敬的摆放在地上,随后站在一边等候发落。
摇光君瞥他一眼,“你还不滚等着本座请你喝茶吗?”
“!!!”那人没想到自己还能捡回来一条命,连忙叩头谢恩,“谢摇光君饶命,卑职这就滚……”
摇光君在那人屁滚尿流的离开后,目光落在了身前的海罂粟上。暗红色的花瓣靡艳至极,仿佛是女子唇上的胭脂,又或者是春末的落红,那都是燃烧尽生命过后的颜色,充满着孤注一掷的不详。
他还是选择了海罂粟。细细的花瓣放进烟斗里被火星点亮,发出浓郁扑鼻的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