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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因为有这么一个倒霉师父,所以开阳从小对于上天也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执念。
不过他的执念可能不是上天,而是想出一个能上天的办法,让自己的师父安息。皇天不负苦心人,最后他还是发明出来了飞舟这种东西。
不过这玩意稀罕的紧,指望那么几百艘小破船载着几万大军飞到竹筒山上,那属于痴心妄想。就是秋屏有这个想法,云翼也一定会紧紧抱着自己的白银军团不松口的。开什么玩笑,让他的飞舟去干这种事情,感情烧的不是翡翠魂而是柴火!
有些事情是原则问题,就算面对老婆也不能退让!
于是在云翼在夜风里跪了一晚的搓衣板后,秋屏终于决定架设登云梯来翻过竹筒山。
这件事情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并非易事。哪怕北邑的将士经过了千锤百炼,可是恐高这种事情也不是克服一下就能够解决的。多少人还没登到山顶,只是站只是站在半山腰就开始两股战战,哭爹喊妈。
哪怕大家都知道屁股后面有活死人追着咬,北邑的援军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到,如果不想办法活下来那就只有埋骨他乡的份了,可是这东西实在不是激励一下自己打点鸡血就能解决的。
秋屏也没有办法,这等倒霉的存在也就只好摆脱白银军团的兄弟们捏着鼻子带一程了。
不消多少时间,十道登云梯拔地而起,紧紧攀附在光滑的峭壁上,顽强的向上延伸着。
一个个身穿铠甲的将士边如同蚂蚁一样在梯子上缓慢的蠕动——其实他们爬的并不慢,只不过与这高耸的山峦比起来他们实在是太过于渺小了,以至于看起来就像是蚂蚁一样,自不量力的想要战胜自然。
秋屏也是其中之一。她没有跟着白银军团一起开着战舟抵达山峰,而是跟着大部分的将士们一起,攀爬在高耸的登云梯上。
云翼好歹也是个带把的,怎么能让老婆一个人辛辛苦苦爬梯子自己坐在飞舟上飞?奈何白银军团也是需要人来带的,他也只好一步三回头的看顾着。
长风于身边呜咽咆哮,不再是少年时坐在飞舟上乘奔御风的快意,此时的风露出了狰狞本相,叫嚣着把人拉下去摔成粉身碎骨。
越往高处越冷,幽国的气候炎热,可是也逃不过这个定律。潮湿与冰冷混合成一根根钢针,穿透盔甲的缝隙,往人的骨头缝里钻。
疼和冷把人缠的牙齿打颤,脚底下这是一点也不能够摇晃的,因为一旦有一步踏不稳,就有可能失足摔下去。此时旁人也是不能施以援手的,因为那极有可能带累自己和旁人。
这不是冷漠,而是军令。军令如山压在头顶,致使掉下去的是好的跟自己穿一条裤子的兄弟,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便是如此,这几万人浩浩荡荡搬入竹筒山,也是花了几天的时间。
而一确认大家都已经进入竹筒山,秋屏就下令撤去登云梯。自此,北邑大军占据地利置身事外,冷眼旁观。
只有玉衡君一个人跟着经历这些,襄离他们都不知道。
可是知道以后也不是一件好事,听完了就心里沉甸甸的。
“那他们呢?”她轻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