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太平道?”董子权惊讶的看着钱朔。“没错,不过现在还不一定,因为消息是从五火堂那边传来的!”“那就是了!”董子权失望了,他本以为是山河社,或者白莲教,却万万没想竟是太平道烧的铸坊,如此一来,他便不可能与其联手对付董策了。“太平道为何这样做?”钱朔不解道。“我也不是很清楚……”董子权摇了摇头,忽然董岩涛走进来,道:“应该是筹码的关系,他们想要阻止筹码通用,等朝廷收购住够的旧钱后,便会把铜价涨上来,他们也才能从中赚取一笔,但是铜币的出现,显然是要阻挡铜价上涨,看来江南要乱了!”“爹!”董子权急忙起身,与钱朔一同对董岩涛行礼。董岩涛摆摆手,让董子权坐下,既而吩咐道:“从现在开始,你什么也不要打听,让外面行动的人都给我收敛起来。”“难道我们什么也不做?”董子权皱眉道。“你想做什么?”董岩涛脸色一沉,哼道:“和你说过多少次,千万别逞能,这趟浑水很快就会冒过咱们头上,不赶紧上岸,只会被淹死!”董岩涛本不想过问儿子的事情,让他能得到更多锤炼的机会,但是这次事关重大,一个弄不好,他们董家便要玩完!可是董子权却不这样想,他任何这里面有很多事情可做,太平道势力强大。如今又得到许多百姓拥戴,要坐稳江南是易如反掌。现在周大海居然还要铸铜币,不是和太平道做对是什么?但是这些消息很隐蔽。周大海不一定知道,那他必然是被董策所骗,如果自己给他通风报信,后果会是怎样的?周家和董策撕破脸皮?把董策给推出来,暴露在太平道眼皮下?这对董子权的诱惑无疑是最大的,他一直认为,自己远胜这个野种,但是,如今自己生活在父亲的眼皮下。可董策却做出了一番事业,把艺苑办得有声有色,短短一年净赚数万贯,自己如何能忍气吞声?当董岩涛走后,董子权对钱朔吩咐道:“继续查,一定要弄清楚,周大海到底真不知道是太平道放的火!”“可是刚才老爷他……”钱朔担忧的道。“只是让你查周大海,而不是太平道,无须担心。”钱朔想了片刻。便道:“小人遵命!”……如今金陵是暗流涌动,各方势力偷偷密会,商讨联手之事。渐渐的,越来越多人卷入其中。很快,一场极为特别的密会在大江中开始了。董策斜靠在船楼窗户前的木榻上,身着一袭白衣的他。衣襟微敞,暴露少许质感分明的胸口。看起像极了不修边幅的花花公子。“董教主好雅兴啊!”一个男子不冷不热的对董策道。董策斜眸扫了一眼这家伙,淡笑道:“难道非要学你们一样。摆出一个死了爹娘的嘴脸?”“你说什么!”男子大怒,正要发作,一旁的老者赶紧抓住了,冲着他摇摇头道:“少主息怒!”言罢,老者瞥了董策一眼,微笑道:“董教主所掌管的衍教,是走遍大江南北,遇到什么学什么,自然也就有好有坏了!”男子一听,便是冷笑一声,道:“原来如此啊,这地痞玩性想必董大教主也深得精髓啊!”此言一出,船楼里顿时笑声四起。笑闹中,董策对面的白雪蛾抿嘴一笑,道:“好了,董公子那是不拘小节,诸位就莫要笑话他了,还是赶紧把事情说开了吧!”白雪蛾一开口,其余人都收敛笑意,一个个满脸严肃起来。许怀扫了一眼众人,心下是暗暗吃惊,特别是白雪蛾,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是白莲教圣女,光是这一点,今日也不枉此行了,同时也暗暗庆幸是他来,否则让堂主龚庆过来,便再也没有回头路了!许怀想罢,便轻咳一声,道:“此番联手,事成之后我圣堂所求不多,只希望能得到沪州所有道观!”“美死你!”不论是董策,还是白雪蛾,与那名男子,心里同时狠狠鄙视这丫的一番!“行啊,那苏州便是我山河社的了!”男子开口道。“如此,宁州便由我圣教驻扎,诸位可否同意?”白雪蛾也不甘示弱道。“然后我衍教去搬去大西北?”董策看着这些人。见过谈买卖的,却没见过这样做生意的,资料全由自己提供,结果却没自己什么事,可能吗?“董教主说笑了!”男子身边的老者微微一笑,道:“现在还不能说是稳操胜券,咱们背后都是有士族的,这在哪里立教,传道,都与士族所在有关,我山河社在苏州潜伏多年,已经和许多士族打好关系,自然能从他们手里接替太平道,而沪州,许堂主你恐怕没这能耐吧!”许怀脸色一沉,道:“虽然现在沪州很乱,但正因如此,许多新官需要扶持,而我们则能给他们助力,自然赢得他们的支持,岂有没能耐之理!”“我圣教也是如此!”白雪蛾附合道。“你就吹吧。”董策白了一眼白雪蛾,道:“真当我衍教是根草啊!”“你!”白雪蛾怒瞪董策!董策没有理会她,忽然坐正,扫视众人道:“其实大家都是知根知底,何必说这些废话,等太平道真的被逼退后,光收拾残局也够你们忙几年了,还是讨论分工之事吧。”在座的其余四人齐齐白了董策一眼,他们谁都有脸这样说,但唯独董策不能,因为大家根本不知道衍教的底细,又何来总该知道一说?董策没有理会他们仇视的目光,淡淡道:“情报已经给你们了,是真是假想必你们也查清楚了,现在遇到的麻烦是府卫军,如何避开他们行事后能安全撤离。”一听这话,四人都是眉头大皱,老者问道:“这个老夫已经考虑过,虽然现在太平道的仓库确有府卫军守护,闲杂人等不能靠近,但在苏州,我山河社在府卫军中有不少人,要行事并不难,不知诸位呢?”“这个……”白雪蛾和许怀都是一阵迟疑。男子这时候得意笑道:“你们可别说没这能耐啊!否则等我们把苏州敲定,你们却什么也没做,到头来,只是让太平道损失一些而已,无法伤筋动骨啊!”“沪州,应该没问题!”许怀说着,接着又皱眉道:“难道不能抢粮?白白烧了多可惜啊。”白雪蛾也是连连点头,现在江南粮食本来就少了,这一把火下去,如同在烧真金白银啊!“怎嘛?五火堂连一把火也烧不起了?”男子鄙夷的看了一眼许怀,又道:“欲成大事者,岂能纠结这些俗物,你们五火堂到底行不行?可需要我山河社代劳?”许怀瞥了一眼男子,冷哼一声道:“无需!”看到许怀都点头了,白雪蛾也没有坚持的意思,毕竟粮草烧了后很可能,但不烧他们便再也没有机会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