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虞珑僵住,袁起心里是乐开了花啊,他还想着如何计划让虞珑对付董策,却没想到,董策这蠢货居然一下子把虞珑得罪死了!“以后,有你好看!”袁起心里安定后,看虞珑不仅不惧不恼,反而满满的欣赏,毕竟,这个女人真的很赏心悦目,只是袁起对这副骨头架子实在提不起兴趣,就算有兴趣,他也没那胆啊!“太后,微臣告退!”袁起深知此屋不能久留,刚才太后不怪罪已是给足他脸面了。当袁起出去后,屋内再次陷入沉静,唯有背着光的董策这里发出轻微的划动声。要将画面做成模具,最方便的画法只有线描,描得越细致,做起来越难,但是要仿制也更难!所以董策还是耐心的把太后一头浪海狂花线描于纸上,所有发簪的样式,纹路,都被他一笔笔细致的画出每一个细节。至于发丝,虽然不是一根根,反而看似只有寥寥几笔,却也显示出了波浪之感。其实要说波浪,更像一朵花,但并非浪花,而是一滴滴水落入平静的湖面,所激起的朵朵碗花。“好了吗?哀家乏了!”太后已经端坐在这快一个时辰,她现在都有些后悔让董策作画了,换做别的画师,人家只是一眼,然后便能栩栩如生的画出来,可董策却盯着她看了近一个时辰,这让她有些恼火的同时,却也生出了多年深埋于心底的羞涩!“等等。”董策却直接拒绝,抬眼看到太后脸现不满,他也不满道:“太后难道想让天下子民都看到你的不悦之色?”一句话,便让殷太后收敛不满,但口中却道:“如果哀家不满意,今日你也别出铁鹰府了!”董策没有回话,而是快速画了十几笔,最后停笔一笑,才道:“除非太后不知道自己长得如何!”言罢,董策便将画板递出,一名识趣的宫女急忙上前接过,正要回身递给太后,可目光下意识瞅了一眼画板上的画后,瞬间一震,心中暗道一句:“好美!”“咳!”太后突然发出一声轻咳,那宫女立即醒悟,忙不迭的将画板恭敬递上,额头则被吓出了一片细密汗珠!太后眼中的冷意一闪即逝,伸手将画板接过,只是一眼,顿时也满脸惊诧。“这……怎与我想的完全不同啊!”太后连哀家都不称了,足可见,她内心有多惊讶。之前僵住的虞珑不知何时已经站到太后身侧,故此在太后拿起画板时,她也清楚看到上面的线描画,一时间也是震惊得膛目结舌。这幅画中,一位微微侧着脸的美丽女子,望向前方的一双凤目中似流露了坚定而睿智的光彩,琼鼻一翘一钩,刚中带柔,自然闭合的双唇下,一道弯弧恰到好处的没入耳鬓,没有增添一丝余肉,整体看来,真是一张完美的美人侧脸!虽然,这张脸很完美,但却远远不及她头上精致而华丽的发髻珠钗给人来的震撼,每一笔、一划,都似乎拓印般,不,确切的说,比拓印更要逼真百倍!太后和虞珑实在难以想象,这是要如何才能画出这般细致到完美的画?“好像玲珑小时候见到的太后一样!”虞珑忽然笑道。“这般说,现在的哀家是老咯?”太后抬头斜眸白了虞珑一眼。“那有,现在的太后,比这画中更显年轻!”虞珑说着,抬头看向董策,妩媚一笑,又道:“是他画技平庸,无法将太后现在的美貌画好!”董策一听,心里直翻白眼,虽然太后的确显得年轻,但是皱纹可是最会出卖年龄的!而董策根本没画皱纹,否则随便加上两笔法令纹,那画中的太后必然要老三十岁!这绝非玩笑,法令纹比鱼尾纹恐怖十倍不止,乃是暴露年龄的一大利器!哪怕是十几岁的丫头,给她两条法令纹便能使她看起来如个老太太。太后自己什么样能不清楚?瞧见这画中没有一条皱纹,便知董策的用心了!微微一笑,太后道:“铸出来的铜币也能这样吗?”“有些差别,但不大,现在也可以画一个铜币模版出来。”董策道。“现在!好啊,那你画吧。”太后说着,便低头继续欣赏自己的肖像,左看看,右看看,怎么看都感觉很好看,好似一个臭美的女孩拿着镜子般。董策额头顿时布满黑线,出言道:“太后,画是可以,但请您将画板交还在下!”“啊,哦!”太后一愣,而后很不舍的将画板递给宫女。等董策拿到画板,便看到太后又摆出那个姿势,便忙道:“太后无需静坐了,有一幅便足矣。”言罢,董策便取下那幅太后的肖像,下面还垫有厚厚十几张画纸,董策从木箱中拿出一个圆规,画了两个圈后,便用速写的方式开始画铜币。不过是一个小样,董策不打算花多少心思,故此速度是极快,不过一刻钟便将铜币正反面都画好了。将这张纸取下,董策递给宫女后,便继续拿起圆规,准备另一款铜币样画。而太后此时则看着铜币的样画愣愣出神,连虞珑也凑近观看。虽然董策没有将之前那幅大的线描肖像完整画入圈中,但不可否认,精简后的头像与完整的神似异常,除了正面的头像,背面还有年号,数额,边上还添加了一些花纹作为装饰,比她见的筹码更加精致美观。“这一幅与那幅相差不大,只是头像缩小,下面可以添加太后的尊号,若太后有什么想要修改的,添加的,可以参考一下,慢慢考虑再做决定,最好将想法写出来。”董策说完,又递出一张纸给宫女,随后便开始收拾东西。太后还没来得及看下一张铜币画,忽见董策把她的画像装进木箱,不由急道:“那,那幅画你也要带走吗?”“当然!”董策把箱子一盖,起身看着太后道:“不然没法做模具。”“哦,那行吧。”太后有些失望的点点头,忽而又想到什么,道:“那做好后,记得拿回来,哀家不想让太多人看到!”“丫的绕什么弯子,不过这样也省事,否则……”董策刚想到这里,忽见,太后边上那瘦如干柴,胸前却鼓胀伟硕的宫装女人道:“太后,虽然玲珑不清楚何为模具,但想必不是简简单单就能做好的,既如此,不妨让这位董掌教再作一幅!”董策闻言一愣,再一看太后眼中光芒一闪,不由暗骂这体形妖娆到如同畸形的女人:“无事生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