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岐然伸手将她往面前一揽,让她坐在腿上,低头深深吻她。持续一阵,将她松开,哑声笑说:“正事办完了再收拾你。”
程如墨起身去给他拿了瓶水过来,在他旁边坐下,跟他汇报方才电话的情况:“答应了,她这么会来事的人,鬼见愁似的,拿下白苏肯定小菜一碟。”
说完之后就自觉开了宾馆的电脑,与陆岐然并排坐着开始查资料。室内只有空调轰轰作响和电脑散热的声音,两人偶尔交谈一句,重新投入各自的工作之中。等手里工作告一段落,两人关灯睡觉。
第二天陆岐然去电视台接洽,程如墨照常上班,晚上两人在宾馆照旧查资料。
就在第三天清晨,睡梦中的两人忽接到林苒的电话,声音匆忙:“见鬼了,我怎么看见严子月跟白苏在一起?!”
程如墨看了陆岐然一眼,无声说了一句“好戏开始了”,又向电话那端的林苒解释:“林苒你别冲动,我跟陆岐然马上过来,我们一起过去,你现在在哪儿?”
林苒报了地名,又气冲冲地骂了一句:“我前几天还说这孩子本质不至于坏透呢,真是……”
程如墨只好说:“白苏跟我爸工地的事有关,林苒你别打草惊蛇,等我们过来。”
好歹将林苒劝住了,两人赶紧起床,也顾不上吃早餐,直接朝着那边去了。到半路时程如墨收到一个短信,她朝着陆岐然笑了笑说:“时间控制得挺好,我们过去估计正好赶上早间新闻。”
到了茶楼底下,远远便看见林苒正站在茶楼前面的花坛前面踱步,程如墨赶紧过去,“吃早饭了没?”
“吃什么早饭,气都气饱了!”她将程如墨一拉,“赶紧上去,看看她们又在搞什么鬼。”
程如墨无奈笑了一下,“那走吧。”
两人走在前,陆岐然跟在后面,一路朝着二楼包间去了。
这家茶楼是江城吃早点最好的地方,严子月也不客气,蟹黄汤包、苏式小点敞开了点,她朝着白苏肚子望了望,“你不吃点啊?不是说怀孕了人特别容易饿吗?”
白苏语气冷淡:“有什么事就开门见山说吧。”
严子月往嘴裏喂了一口水晶虾饺,看她一眼,“我发给你的资料你都看了?”
“看了。”
严子月笑笑,“这才是冰山一角,”她目光忽盯住白苏,“还想知道更劲爆的吗?”
白苏冷笑一声,“你这人真有意思,程德云可是你姨夫,我凭什么信你。”
严子月耸耸肩,“你不是都来见我了吗?”
“你……”
严子月一口一个点心,吃得不亦乐乎,眼看着大半盘都下去了,这才住了嘴,抽出一张纸擦了擦嘴,又将上好的龙井喝了大半杯,满足地摸了摸肚子,“你既然这么关心我表姐,那肯定也对她周围的人了解得七七八八吧?我跟齐简堂的事,你也一定知道咯?”
白苏几分嫌弃地看她一眼,还是点了点头。
严子月也不在意,“那你肯定也知道,齐简堂真正喜欢的人是谁。”说到这裏,她停了一下,冷冷笑了一声,“长得也不算多好看,比我差远了,居然一堆男人围着她转。”
白苏听到这话,看了严子月一眼,端起茶杯浅浅喝了一口,“看你怨气挺大。”
“齐简堂那样的男人,却心甘情愿给她当备胎,我反正是咽不下去这口气,”她看着白苏,捏紧了拳头,声音渐冷,“你是没见陆岐然在她面前低声下气的模样,我第一次见陆岐然时,多意气风发的一个男人,如今,啧啧……”
白苏瞬间冷了脸,“陆岐然私底下是这样的?”
严子月耸耸肩,“我也不知道她有什么本事,就是让陆岐然愿意心甘情愿听她话呗。我跟她从小一块儿长大,还不了解她这人?只是装可怜装无辜,男人最吃她这套。反正像我俩这样的,肯定只有吃亏的份。你听过一个词吗?”她看向白苏,“现在网络上挺热的,叫‘绿茶婊’。”
白苏瞥她一眼,“听过。”
“反正这次有人整她,我特别高兴。我姨爹这人,你估计不了解。以前我家和我幺舅家帮了他多少忙,如今为了一个烧火做饭的女人,就能直接翻脸不认人,不就是张着自己有几个臭钱吗……我想啊,其他人能整他们,我们为什么不能?我能随便出入工地,搜集证据也容易,潜伏十天半个月,我就不信抓不到他们的把柄……”
“真的?”白苏将信将疑。
“当然是真的,”严子月挺直胸膛,凑到白苏跟前,“我看了报纸上那篇报道,思路都是对的,就是缺少直接证据,要是我把我搜集的东西给他,让他重新写一个,肯定比现在这篇有说服力多了。”
“你这么恨你姨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