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再一想到楚小雨和王止失踪时,向老师不闻不问的态度又令我难掩失望。
我本来就不是能安安静静地坐着听课的好学生,于是我就只好安安静静地趴到桌子睡觉。
不过我每次刚要睡着就被向老师一巴掌拍中脑袋。
我怀疑梦集团根本就是邪教培养邪教徒的组织,怎么各个老师都擅长九阴白骨爪呢?
夏令营并不会阻止学生们在周末的时候回家探望,所以一到了周五晚上,宿舍就开放了。
我也屁颠颠地给我妈打电话。
我问我妈在哪儿了,让她给我准备好吃的。
“你大儿子要回来了,你开不开心,高不高兴,兴不兴奋?”我说着,可是话音未落,我妈就一声不吭地挂了电话。
我哑然失声。
又是伤心,又是哀怨地望天,小半天后,我才哆哆嗦嗦地给我爸打电话。
我是我们杨家七代单传啊,杨老头不会不待见我吧。
可是,实际上,电话刚通,杨老头也匆匆忙忙地挂了电话。
他说喂,啥,他再忙,回头见。
就这么统共还不到十个字的对话。
我气得连哆嗦都哆嗦不起来了。
我不回家了!
我要离家出走!
说不定我和叶翔在小时候双方父母给抱错了!
我好几天没回家了,他们就真的一点都不担心吗?
他们知不知道,我有随时都被穆水清给趁夜办了的风险。
我是多么艰难地才坚守住自己的童贞!!!
我真决定不回家了,干脆去曾景武那里混。
曾景武父母所打工的酒吧关门大吉了,他们夫妻俩在夜市开了大排档,还别说,比他们在酒吧工作赚得都多。
我本来是大摇大摆地凑过去蹭吃蹭喝的,结果硬是招架不住曾父曾母的热情上手帮了忙。
才帮着端了端盘子,曾母就给我系上了围裙。
“别的别的,小心你衣服溅上油。”曾母拍着我的肩膀说。
于是,我就认命地穿着小兔子抱胡萝卜团的粉紫色围裙。
又帮着结了账,曾母顺手就取下自己头发上的黑色别发夹上了我长长了的刘海。
“别的别的,我看你一低头刘海都扎眼睛。”曾母揉着我的发顶说。
我莫名其妙的觉得后背凉凉的,说不清心理是什么感受。
又帮着烤了一会儿串,曾母拿起一根我刚烤好的肉串馋了一口,她不由得连连称赞。
我正得意呢,曾母又举起烤串送到了我嘴边。
“别的别的,你客气什么啊,你可是我们家小武的人,和我的孩子没两样,你要不就叫我干妈吧。”
我:……
曾阿姨,我好像听不懂您老人家在讲什么诶?
什么叫做我是曾景武的人,我们只是朋友,是朋友!
不是,阿姨,你那一副“不必解释,你们的关系我懂”的表情又是几个意思?
你是想让我管你叫岳母,而不是干妈吧!
曾母这是把我当成了他们曾家的准儿媳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