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配!”天皓看向秦安的目光一如既往的轻蔑,语气更是如同俯视低微蝼蚁那般。“就像三年前你在我面前无力还击那样,如今的你,对上我,依然不堪一击!”天皓说着掸了掸混沌古剑,那淡淡的神色,就好像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样。不过他这样说,也的确有他的自信。这三年半以来,他虽然没有弄清楚如何施展出镇魂的神威,但自身的修为却是得到了一定程度的精进,若非如此的话,他也不会带着圣战新军众帝与人形生灵一起进入神魔之川。虽然这三年来他依然没有触及到无疆之境,但也远非昔日可比,对上人形生灵,在二人同样身怀道伤的情况下,天皓自信自己可以立于不败之地。而反观秦安,连帝境都没有突破,这样的修为,又怎么可能会被他放在眼里。“是吗?”听到天皓说自己不堪一击,秦安冷冷一笑,道:“你会为自己的轻敌和愚昧付出代价的!”“哈哈哈……”听到秦安这般狂妄的话,天皓刚要发笑,但接下来一幕却让他的笑声戛然而止。因为秦安在道出这番话后,竟然当场祭出了一枚剑片。这枚剑片质地古朴,散发着无上神威,这三年半来他无时不刻不在揣摩镇魂,又怎么可能认不出这没剑片是属于镇魂呢?“怎么回事?你怎么会有镇魂的剑片?”天皓大为不解,但紧接着他就想到了自己一直无法施展镇魂神威,难道是因为剑身不完整的原因?念及至此,天皓很快便确定下来,自己无法施展镇魂神威,是因为秦安带走了镇魂的剑片,他拿到手的镇魂神剑并不完整。天皓想当然的这样以为,可殊不知,他无法发挥镇魂神威,可不是因为缺失这三成剑身所致,秦安当年可以将镇魂神威施展到极尽,同样是在没有这三成剑身的情况下施展。归根结底,天皓无法施展镇魂神威,是因为他手中的镇魂,没有魂,而且即便有魂,他也无法做到秦安催动的那般。镇魂神剑,上古第一神器,非常玄奥,并不是拿到手就可以极尽使用,秦安之所以能做到,是因为他是这天底下最了解镇魂的人。秦安对镇魂的了解,甚至不亚于当初持有镇魂的老剑尊,只是因为前世靠丹药堆积的修为太过不稳,最后才被七大剑尊围杀饮恨。若前世的他拥有现如今这般稳固的修为,即便他修为弱一些,饮恨的也会是七大剑尊。“我说是你夺取前拆下来的,你信吗?”秦安把玩着手中的剑片,玩味地对天皓说道。“把剑片给我!”天皓语气突然变冷,如果说他之前不屑对秦安出手的话,那么此时此刻,他俨然不会这么想了,因为他要拿到镇魂剑片,只有这样,他才能利用完整的镇魂来施展极尽神威。“我说你脑子是进水了吗?应该是你把镇魂还给我才对!”…{P首}发☆k0L看到天皓一副理所应当向自己索要镇魂剑片,秦安毫不留情地斥道。天皓这般理所应当,真当自己还是三年前那般弱小任人宰割吗?时隔三年,他早已不是当初的他,但天皓好像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不过秦安也不会提醒他,因为这对他而言是一个好消息。他刚刚与川内禁忌生灵周旋过,现在真元状态并不是绝对充盈,这个时候,天皓对他越是轻视,反过来他的胜算则越大。“你似乎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别忘了,我可是人族的真正领袖,你理应对我的命令无条件服从!”天皓依旧理所当然的道,嘴脸和三年前向秦安索要镇魂时一模一样。“看来你脑子真的坏了!”秦安又是摇头又是叹气,而后突然看向天皓,“对了,我还是一名丹师,你脑子好像还有的救,要不我帮你看一看?”秦安神色极其认真,如果不是在这样的的场合,他的表情,的确像是一个丹师面对伤者时该有的。“聒噪!”见秦安当众讽刺他,天皓将怒气暂时积攒起来,而后突然动身攻向秦安,一如三年前那般,“既然你不肯交出来,那么我只有自己取了!”天皓信步攻向秦安,招式大开大合,连自身的门户也不守,看样子,他根本没有把秦安放在眼里。“找死!”看到天皓如此自负攻来,秦安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而后身躯突然涌动,道道残影划过虚空,当残影消散之时,秦安已经逼到了天皓身前,与此同时,一道青色巨龙在秦安手掌凝聚,龙吟荡起,巨龙宛如长虹贯日一般轰响天皓。“小小把戏!”面对这一记青龙劲,天皓依旧泰然自若,就那样信手拈来一击阻挡秦安这一招。然而,就在天皓注意力集中在青龙劲上时,后方虚空突然崩碎,一枚剑片突然飞旋而出,直指天皓的后心。“该死!”察觉到身后的危机,天皓神色终于变得严肃起来,秦安不知何时已经将镇魂剑片隐如虚空,他竟然连一点察觉都没有。“给我爆!”天皓向身前身后两个方向同时灌注真元,一面摧毁青龙劲,另一面则意图将飞旋的镇魂剑片控制。而就在他全神应对这前后夹击之时,一只脚突然从头顶出现,就那样毫无征兆的出现,一脚踏在了他的脸上。“蓬!”这一脚可谓踏了个结结实实,直接一脚将天皓踏飞出去,脸颊也飞快地鼓了起来。哗!而伴随着这一脚,下方观战的无数生灵和武者全部陷入哗然。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在第一个回合的较量上,居然是天皓露出了颓势,这一幕,与他们心中所想截然相反。其实不光是他们,就连天皓都没想到会挨秦安这一脚,当发现身后飞旋的镇魂剑片时,他一大半注意力都被牵制过去,再加上身前还有肆虐的青龙劲,天皓一来真的无暇顾及其他,二就是他余光明明看到秦安就在眼前,怎么会突然从上方冒了出来,当他再看向秦安时,却发现他余光留意的只是一道残影,此刻已然消散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