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此事恐怕不是普阳子道友一句误会就能解释的清楚吧!”黎督面色阴冷,目光中杀机闪烁,“这萧晨手段狠毒,伤我爱孙,无论如何,老夫都绝对不会放他安然离去!”
“普阳子道友,此事还请不要插手,否则莫要怪老夫不顾你我之间情面。”
普阳子闻言面色一沉,目光隐含忧色看了萧晨一眼,转而抱拳,向那黎岳沉声言道:“黎岳道友,此事定然有所误会,但无论如何还请从轻发落,莫要伤了萧晨小友性命。”
黎岳微微沉吟,随即淡淡点头,道:“大长老,看来普阳子道友面子上,对此子教训一番便是,不可取其性命,毕竟黎渊的伤势并非致命。”
黎督心中不甘,却也不敢违背家主命令,当下只能抱拳应下。但其心中却是冷笑连连,既然是让他出手,即便不死,他也有办法让这小子付出足够的代价。
便是就在此刻,萧晨放下酒壶,目光淡然在周边扫过,并未有半点惊慌之意。
“今日在下坐于院落之内饮酒,不知为何黎渊等人前来,便是非要与我斗法,在下不愿,此人便言道我手中神仙酿乃是盗取而来,随即不出一言直接动手,萧晨无奈这才出手。”
“而且这黎渊此刻受伤,乃是自己学艺不精,神通反噬入体,与我有何干系,难道你们黎家便是准备这般黑白混淆,仗势压人么?”
声音落下,一抹冷然之色瞬间在其眼底闪过。
黎岳等人闻言面色齐齐一变,眼神不由显得阴郁下去。
普阳子心中暗暗叫苦,即便事实真相如此,但此番讲出也于事无补,只会让这黎家众人难堪,当真是年轻意气,恐怕要多吃一些苦头了。
“信口雌黄,如此局面竟是还敢放肆,看老夫如何教训与你!”
黎督嘴角冷然一笑,随即直接一掌拍落,凝聚出一方手印。他这一掌,已然蕴含了裂骨手神通,被击中之后,全身骨骼便会片片碎裂,痛苦程度不亚于凌迟酷刑,却不会伤及性命……
萧晨对这一掌拍落,好似没有看到一般,安坐石凳,手持玉壶,淡然饮酒。
啪。
便是在这手印距离萧晨尚有丈许之时,竟是突然一颤,随即好似受到某种重击,直接溃散。
而从始至终,他都没有抬头向那黎督看去一眼。
如此变故,这场中李家等人面色齐齐一变,黎岳微惊之后,继而冷笑,寒声道:“怪不得竟敢如此肆意妄为,不将我黎家看在眼中,原来萧晨道友竟是深藏不露。”
“普阳子道友,此事解决之后,你还欠我黎家一个解释。”
言罢,黎岳眼底寒芒闪烁,沉声道:“三位供奉,此人在我黎家如此肆意妄为,你等出手将其擒下,无须有半点顾忌。”
那黎督修为仅仅是元婴初期境界,但这三名供奉,修为却尽皆是元婴中期,联手之下,神通手段自然不可小觑。
“是,家主。”三位供奉拱手,继而冷笑转身,眼底寒芒闪烁。
他三人联手,寻常元婴后期修士也可一战,更遑论正是面前之人。虽然萧晨手段有些诡异,可以无声无息将那黎督攻击挡下,却依旧不被他们放在眼中。
“道友选择束手就擒,还是劳烦我等三人出手将你拿下。”三人品字状将石桌围困在内,院落周边一众黎氏族人尽皆退避,以免殃及池鱼,被神通斗法波及。
小鱼儿此刻正在萧晨身侧石凳落座,被三人气息震慑,此刻早已是面色苍白毫无血色,一双黑分明眼眸此刻却满是担忧之色向萧晨看去。
萧晨眉头微皱,随即一挥袍袖,便是将那气息隔绝开来,转而对小鱼儿笑道:“小丫头,你不是向来想要知道,我修为究竟达到了何种地步,今日萧晨大哥便让你好好见识一下。”
“不过事先我有一事还是要告诉你,流云并不是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头子,也没有跟普阳子老道一样长着长长的胡须,生气了更不会吹胡子瞪眼睛。”
言罢,萧晨伸手在小丫头脑袋上拍了拍,继而长身而起,目光瞬间爆发出无尽冷冽气息,一股气势从其体内缓缓散发而出,如同沉睡中的远古荒兽,逐渐苏醒,向世人释放出了属于自己的狰狞。
这气息森然浩大,蕴含无尽威压,避开小鱼儿普阳子二人,将整个黎家笼罩在内。
“区区元婴中期修为,竟是也敢在本君面前放肆,当真不知死活!”
萧晨冷冽开口,随即淡淡冷哼一声,不见他有半点动作,那黎家三位元婴中期供奉便是齐齐面色惨白,口鼻之间喷出鲜血,身体瞬间软到在地,面上生出无尽骇然畏惧之意。
元婴后期修士!
黎岳面色惨白,感应到萧晨体内所散发出来的气息,他心中瞬间生出无尽悔意。以他的元婴中期修为,自然可以看出那黎渊乃是伤于自身神通之下,但为了顾全黎家脸面,这才只能将错就错,却是没有想到竟会惹下这般天大麻烦!
以这萧晨修为,若是不顾一切大开杀戒,那今日恐怕便是他们黎家灭亡之时!
至于那黎督、黎渊二人,更是早已面无人色,心神震动几欲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