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穿着锦罗绸缎,必属富贵,然而此人面上双眼带愁,说明可能是生意上遭到了打击,抑或是家中不和。家中不和,作妖的多半是女子,那么问题就出现女人身上;
又有人面蜡黄,嘴唇干裂,必有病患,有病患,心必惆怅,郁郁难解,倘然此人再穿戴不好,可能是没钱治病;
若见一个女子,行色匆匆,面上有乌云之色,必定是家中有事,或是关于孩子,孩子的事,无非是学习,惹祸。
算命的,只管添油加醋,因人而异,一步步地一步步地套出实情。
说的话圆滑,模棱两可,头头是道,而对方听得一个如痴如醉,忽然有一个点,与之命运偶然契合,便恍然大悟,认为老道士真有本事,神乎其神了。于是高高兴兴地把银子交了,算上一卦,寻求解决之法。
一笔交易便是完成了,算命的得了他想要的银子,去算命的宽心静气,最后皆大欢喜。
此乃算人,而非算命了!
看柳长歌犹豫不决,迟迟不肯答应,怪老头忽然把脸一拉,说道:“小子,你当老夫会欺骗你们两个小孩子么?真开玩笑,要不是老夫我曾经立下了规矩,今夜咱们在这荒僻之场相遇,我见你甚是喜欢,告诉你又有何妨,但人不能言而无信,老夫还有事,不想与你两个小孩子惹气,我先去也。”言讫,便转身要走。
好个欲擒故纵,欲迎还拒的法子。
郭媛媛终是耐不住性子,中了人家的埋伏,追上去,忙道:“老先生,你慢走。我师弟只是在想,你所说半件事,以我们之力能否办到,自是你说,‘人不可言而无信’,我们亦不做这等有损德行的事情,倘然答应了老先生,受了老先生的字字真言,届时无法满足老先生的要求,那可如何是好?”接着,她又看柳长歌原地木讷,便拉了他的胳膊,说道:“是吧,师弟?”
柳长歌正大有此意,缓过神来,说道:“老先生,我师姐所说,正是我心中所想。不过我好歹也算是个半个江湖江中,杀人放火,抢劫奸污这等有违江湖侠义之道的行径,哪怕老先生就算是要了我的性命,也绝不会做的。”
怪老头儿听罢,哈哈大笑,说道:“小兄弟,你想多了,想哪去了?老夫一大把年纪,干什么采花勾当?即便立时把那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般的女子,剥光了衣服,露出雪白的身体,放在我的面前,老夫亦纹丝不动,置若罔闻,平时不善此道,莫要见笑;还有那钱财无非铁疙瘩,驱使人一生,到死不得醒悟,害人性命,不过粪土一堆罢了;至于杀人,老夫一向不劳他人之手了。我要办的事,说简单也很简单,说难倒是真难,绝不违背侠义之道,尽可放心。”
不容柳长歌说,郭媛媛抢白道:“那好,咱们是君子一言快马一鞭,绝无更改耍赖的道理。老先生,请你快说来,我师弟身体怎样?”
怪老头儿向柳长歌看了几眼,等待答复,明显是小女子之言他信不过,只要柳长歌亲口答应才好。
事已至此,柳长歌又何须违拗师姐的意思?便说:“还望老先生示下,但凡交代之事,没有不尽力完成的道理。”
怪老头捋须而笑,颔首说道:“年轻人,说一不二,我看你有办大事的潜力,称得上是豪爽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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