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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胆又捡来几粒珠子,滚于掌心在胸口布衣上擦了一擦,揩拭去珠面的灰尘。烛火映衬,珠子顿然光泽润圆,色彩斑斓。
张大胆赞叹一声道:“瞧这珠子,擦一擦还这般鲜活,想必定可值些钱。只乃是人家的东西,我张大胆也不是贪银之人,当是不可拿走的。”轻手将珠子又放回地面,查了查屏风后面,不见那只猫儿,随身退了出来。
再往房间里走,见正眼一张木质床,腿脚给虫子蛀蚀,瘫痪一旁。床间衾枕锦纱,均给鼠虫咬了些破洞。
张大胆持烛上前,心道:“不概是刚刚找寻板子木棍间,白猫已溜窗逃出这间房了,不然则都不见踪影。它该会藏在哪里?”
步离木床,朝右巡去,此房间面大,烛火苗微,周边壁角尚暗有不少阴点。但跨数步,听身后‘东’的一声嗡吟。转过身子,又闻得一声。
分辨来音,似从床底下发出。张大胆嘀咕道:“莫非在床底下躲着?”
回到床边,双膝跪地,侧着脑袋往床里去瞧,见里面独有一口长木古箱。
木箱在床倾倒一侧,恰巧被塌下的床给压住。张大胆试着动了动,发现压的甚实,当得这时,又闻两下‘东’的声音。
此刻张大胆闻的清楚,声音是从箱内传来,听闻音响,极似琴弦发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