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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消片刻,二人已拆了十二三招。突地,苗战刀身一挑,凌削面门。
曾老头迫于和人相斗,心情本就有些浮躁,急欲取胜,眼见对方一刀削来,胸前空门大露,沉捺不住,未加细琢,弯刀向前一递,刺了过去。左手接踵点去。
哪知苗战轻笑了下,刀锋连打一圈半弧,齐劈手臂下来。
曾老头一瞧,心中大慌,原来他这一刀刺向,乃是佯攻,他算定胸口要害,对方必要回刀相护,故此这一刀出手,实已用实。待得那时,他左手便可捺了对方的兵器。
可是对方似已看破他的用意,竟不避不让,以两败俱伤的手法,削其左手。曾老头见事已至此,不觉一声自叹,深知左手见是不保了。
其实苗战并未瞧出他的用意,只是见曾老头一刀刺来,心中略动,失小换大,才想出此下策。要知弯刀非比利剑,砍固然力狠,但若是拿来刺,弯刀刃圆,虽也可伤人分毫,却无甚大隐忧,断难要了性命。而他这一刀下去,对方非断去一条臂膀不可,两厢比较,自己还是不觉吃亏。
眼看这样一来,苗战胸前恐要受伤,曾老头则必臂断不行。此时两人招法俱已用实,已无法变更。忽地,只听得呼呼两声,不知哪里飞来两样物什,一件打正曾老头手中的刀面,一件打在苗战的手背上,但听得‘咣当’几声,苗、曾二人均是一愣,过了半晌,才缓过神来,转目向物什飞来处望去。
只见丫婢怜儿搀来大夫人沈珂雪,她一身白衣孝服,左鬓发间还插着一朵白菊,面容憔悴地望着二人,她的身后,七八名铁甲卫士护侧左右,先前两人的腰间均空悬着。再一瞧地下,四把弯刀胡乱躺着,当中有两柄尚还未出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