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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是不合时宜的人,便是在不属于他的场合,不巧合的时间,带着明显不善的意味出现在这里的人。
苟离便是符合这一切的特点,他背着双手,悠闲的迈着脚步,带着一众法堂的弟子站在了林岐几人身前。
林岐也感觉到了此人的到来,也同样感觉到了他的不善。
而苟离则是轻蔑的一笑。
“这不是林岐林大侠吗?许久未见,林大侠近来可好?”
苟离一说完,便听他身后一众法堂弟子哄笑道。
“我看林大侠最近都不怎么好啊。”
“是啊,昨天还见林大侠走道眼神不好掉沟里去了。”
“欸,哪里能说我们林大侠眼神不好,我们林大侠能眼神不好吗?那可是巴传大会的参赛者之一啊。”
苟离闻言嘴角也翘起。
“欸,怎么能怎么说话呢。给我们林大侠留点面子,我都要尊称一声大侠的。”
而后转过头犀利的双目斜视着林岐咬着牙道。
“是不是呢,林大侠!”
此时的林岐,右手已然紧紧的攥起,随着竭力的控制微微的颤抖着。
而他声旁的南引也一把按住了林岐的手。
南引倒是有些害怕,林岐待会莫不是把苟离当成当初的水妖给砍了那事情就难办了。
而金山破则直接怒火冲天的站了上去。
“死狗,你这个幺儿什么意思,还有你们,这群垃圾是皮痒了吗?”
金山破人高马大,走上前去举着拳头,一下逼在一个法堂弟子面前。那弟子一时间还被金山破给唬住了,连忙退了两步。
毕竟把,这个人还是怕打的,而金山破是出了名的喜欢锤人。而且都是锤的法堂的人,虽然有胜有负,但和金山破交手的人无疑不是一个下场。那不是躺两天就是断手断脚,而且每一次金山破掐了架之后都能很快恢复。
最主要的还是每一次犯了事之后金山破的责罚都很轻,毕竟剑堂也是十分的护崽的。
一来二去也就没有人主动去惹金山破了,所以这个弟子才会被金山破唬住。
但是苟离却是不怕金山破唬。
“哟,感情我们金大哥今天也是火气大哦,怎么想锤我吗?来啊,来啊,我站在这里让你锤。”
苟离说着便是顶在金山破面前。
若是平时金山破早就暴起而上了,而现在,林岐在他身后拉住了他。
金山破无奈只能死死的瞪着苟离,心中亦是在幻想,自己将苟离按在地上好好的锤一顿的快感。
而苟离更是压低了声线道。
“死胖子,要死就死一边去。这个地方,没有你说话的份。”
金山破也是咬的牙关做响。
“你等着,迟早有一天老子要打断你的狗腿。”
林岐遇到今天这件事也觉得气愤,但林岐知道今天这个场合不适宜与苟离冲突。这么多的长老在场,自己若是控制不住那么影响将会十分恶劣。
“走我们那边去。”
林岐说了一声,便是带着南引还有金山破要往一边走。
但苟离却是十分不要脸的抢在了林岐面前。
“林大侠,不要着急走啊,我们都还没有好好叙叙旧啊。欸,对了,听说你是个孤儿对吧。”
一句话,一根刺,深深的扎在了林岐心上。几年前的灭门案,几年来的颠沛流离。孤儿,这个评价激起了林岐心中的火气。
转过头,林岐面对苟离。同时林岐身体开始散发一股寒意。
这股寒意十分的强烈,乃至于苟离一时间呼吸都哽了一下。
这是一股不寻常的气息,是沾染血气的杀意。
南引感觉到的瞬间便是一把拿住了林岐,因为他知道,这种气息,便是杀气。
“你,想死吗?”
简单的几个字,出口之时仿若扬起一片寒气。
苟离也是胆子大,他直接将脖子伸了出去,升到了林岐面前。
“你有胆子,给我一剑,从这个地方砍下。你就是一个有人生无人养的杂种。”
……
林岐沉默了,他的手已然按在了剑柄之上。
事情以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不能杀,不能杀。
林岐的理智不断的告诉自己,但彻底激怒的林岐,以经控制不住了自己的行动。
而就在此时,形式万分危险的时刻。
只停一声翠响传来。
啪……!
这一声耳光,可谓十分的响亮,乃至于周围几圈的人都转过了头。
而这一耳光也使得林岐清醒过来,当然不是林岐挨了这一耳光,这个耳光就在自己的面前传来,同时林岐也感觉到了一个柔和的气息挡在了自己的身前。
应秋站在了林岐的身前,她的右手缓缓放下,乃至于用力过大白皙的素手都有些泛红了。
而苟离则更是震惊,一来是居然有人敢打我,还有人真的敢打我。还是打我的脸,这种事情他这辈子还真的是第一次。
二来则是当他转过脸,正准备大怒一场的时候,却是看见了眼前这个人。
这个绝美得,乃至于心脏都要停跳的容颜。
“啊……应秋,这个,这个。”
他一时间有些乱,甚至于是有些怕。
毕竟嘛,见了这么一个美女,是个人都会有些乱的。而至于怕,则是打她的这个人可是应秋。
要说剑堂有一人不能惹,可能第一印象是剑堂大堂主孤独寂不能惹。但其实你就算真的惹到了也不会怎样,可能把你吊起来打个一两天。
但若是惹到了应秋,那么事情可真就大了。
苟离还记得师尊时常说起的一个故事。
当年应秋尚且年幼时,有一无常宗的友宗上门提亲。且没有经过孤独寂的允许。便要带人走,但是也是仰仗与宗主关系较好,便觉得这个落魄的剑堂可以欺负一下。
但谁也没有想到,孤独寂居然直接将那些人永远的留在了无常宗内。事后那宗门与无常宗断诀关系,虽然是个小宗门。但是门内还是有元婴长老数个的。
算起来也还是一股势力嘛,但就在这个宗门准备伺机报复的时候。
孤独寂仿佛也是深知一个道理。
便是先下手为强。
那一晚之后,这个宗门从世界上消失了,只留下满院残血,凝结在墙上多少年不曾洗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