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啊,你是个爷哟。
早知道,说什么也不应该学医,这懂的越多,操心越大,嗯,还有钙磷的比例,正常菌群的形成,脐带切口的预防感染,预防接种传染病——哦,这个就不用了,没那些药物,可没有卡介苗,那么怎么预防结核?没有百白破,证明预防百日咳,白喉,破伤风?没有乙肝疫苗,怎么预防乙肝?还有麻风,不知道有没有,脊髓灰质炎,这裏有没有;猩红热,鼠疫,登革热,霍乱……
哦,霍乱就不用担心了,我不让他乱吃东西就行了,那个是经过粪口传播的,而且他也不能吃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呵呵,他没牙,嚼不动,是个纯粹的无耻(齿)之徒。
那么那个曾经闹的风风火火的非典,呵呵,也不用担心,他……楼上的两个家伙不知道洗不洗澡,他们的身上有没有弓形虫,或者其它的什么传染源……
“哇——”一声响亮的啼哭打断了刘静学的思绪,小少爷有开始提意见了。
“怎么了,怎么了……哦,尿了。”
“哇——”
“怎么了,怎么了……哦,饿了。”
“哇——”
“怎么了,怎么了……哦,又拉了。”
“哇——”
“怎么了,又尿了?”
“哇——”
“小祖宗,你怎么又尿了啊!”
“哇——”
“我说,让我消停一会行不行。”
“哇——”
“……”
天亮了。
刘静学如同风中的荷叶,摇摇摆摆,半梦半醒。他从地球带来的所有布片都在靠着晨曦的一侧随风摇摆。
赤|裸裸的小宝宝,躺在赤|裸裸的刘静学怀里,安静的睡着了。
“终于睡了。”看着没有动多少的饭锅,还有宝宝脸上那即将干硬的糊糊,刘静学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这都是什么事啊。”
小心的将浑身上下软绵绵的宝宝放到床上的揉搓过的茅草上,搭上几片还算柔软的干树叶。刘静学悄悄的离开床边:“得赶快把那具尸体给弄出去埋了,不然小家伙又要找麻烦了。”
“呃——”楼上的起床了。
“哇——”宝宝被吵醒了。
“我……我不骂人,我想骂鸟。”刘静学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