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怎么解释他,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族却能够获得侏儒族的赞同,怎么能获得野蛮人心悦诚服的服从,怎么能获得兽族的屈服和海族的青睐。
一定是这样的。所有的侏儒族的心在想到这点后都兴奋的发热起来,看向刘静学的眼光也更加的灼热,灼热的让刘静学感到一阵的不安,却又不知道到底是问题出在什么地方。只能看着面前的那些叽叽喳喳,交头接耳的侏儒族感到郁闷:他们的这个保护措施也实在是太严密了吧,都同软禁区别不大了。
一个一直对自己没有信心,在巨人的阴影中过着低贱的生活着种族,在看到一个让他们感到颤栗的希望的时候,通常都会用自己的方式给出最合适的解释,虽然有时候他们的这种解释会显得离题万里,显得是那么的让人不可思议。但是,靠着这种解释,他们才会给予自己以信心,让自己有敢于接受这种希望的胆量。
而在具有这种胆量后,他们曾经的自卑和胆怯就会迅速的膨胀,变化,发育成一种畸形的自信心和占有欲。
这样就造成了在娃娃和尼古拉斯在精心的安排后,在依靠那些从魔界到来的援兵,还算快速的结束战斗后,面对的却是一个让所有人都感到愤怒,让侏儒族感到羞愧,让兽人感到稍微心安和幸灾乐祸的事情:刘静学被绑架了。
小康斯坦丁看着眼前的这位得意洋洋的侏儒,看着这个眼里还露出胆怯,但是脸上却充满坚决的侏儒长老,暴跳如雷的同时,也感到一阵的无力:这个老家伙,个老不死,个老干柴棒子……怎么就爱认个死理呢?
该说的,小康斯坦丁都已经说的口干舌燥了,看着面前的这位一脸视死如归的老侏儒,看着手中的那份郑重其事的用半张背面还写着其它内容的纸张,写来的最后通牒,再看着这位为了民族的未来,无所畏惧,慷慨激昂的教训自己的长老,小康斯坦丁无力的低下头,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出了帐篷。
“记住,如果不满足我们的要求,我们绝不会放那个刘静学离开的,我们就要……”背后传来嚣张的叫嚣声,曾经那么熟悉,那么亲热的声音在康斯坦丁的耳中,显得是那么的刺耳,和那么的难听。
“怎么样?失败了吧,我就知道……”唐杰克德的话登时招来了一片的杀气俨然的目光。不但是垂头丧气的康斯坦丁被他的话激起了头,就连旁边的兽人,野蛮人也都怒气冲冲的看着他,一脸的杀气。
识趣的。唐杰克德闭上了嘴,一言不发的向后退了两步,站到了身边的那位海族大汉的阴影中,把自己隐藏了起来。
“……本来就是属于我们侏儒族的文明,凭什么要和他们那些笨蛋吗分享……”从帐篷里传出来的声音让大家伙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了三分,尤其是康斯坦丁的脸上,本来经过几天路上太阳照耀,已经显得有些健康的铜色的他,现在的脸色直接的表现出铜的那种多种衍生物的颜色:白色的白铜,紫色的紫铜,还有最古老的那种色彩斑斓的,青铜。
“闭嘴,滚进去。老老实实的给我呆在裏面,没有允许不许出来,不许说话。”抬起手中的短弩,强忍着那种扣动扳机的欲望,康斯坦丁用一种不亚于野蛮人怒吼的声音,对着那个挑开门帘的侏儒族长老大声的吆喝着,寒光闪闪的弩箭尖和那暗沉沉的弩身给他的话增加着说服力:“要不然,我不介意提前给你举行葬礼。”
“你……你敢威胁我。”要不是拄着拐杖,那位侏儒族的长老还真是很难依靠自己的力量站立在哪儿,一种让人感到辛酸的感觉让他的眼睛焕发了青春的光芒,显出了一丝曾经有拥有的精明和愤怒:“你个臭小子,你居然敢……啊,你给我等着,看我看到你们族长的时候他要怎么着给我一个交代,我到要看看,他是怎么样教育出这样的孩子来的,怎么样教育出这样的……啊”
世界清静了,数十支来自侏儒族的箭。在那位不依不饶的老长老脚下钻出了几个小洞,在显示了箭支那强大的穿透力的同时,也告诉了那位长老:该闭嘴了,外面的这些侏儒们,不是他曾经熟悉的那些侏儒。不是那些唯唯诺诺,小心翼翼的小矮子可,他们已经是经过了杀戮的侏儒族战士了。是自己这一辈子也从来都没有见过的侏儒族战士。是亲手杀伤了不少的人族的侏儒族新生战士,是已经经过了血与火考验的侏儒族战士。
他们是真的敢向自己下杀手的。如果自己继续的以自己的身份威胁他们的话。
有了这种意识,老长老当然是很识趣的就回到了帐篷里,老老实实,安安静静的呆在了裏面,而且,被他挑起落到旁边的门帘也给他从旁边的栏杆上卸下,放了下来,遮挡住了外面的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和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