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那位,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呢?”尼古拉斯手里拿着一支长枪,站在营地门口,看着面前的大路,只是眼光总是忍不住向着河对面的那片小树林偷偷的瞄过去。
整个营地里,那真是全民大动员。由于一批强力战士被调走接应刘静学,整个营地里,留下的除了那些没有任何斗气和魔法的普通人外,剩下的就是那些身高超过两米的壮汉了。
按照效益最大化的原则,那些壮汉都是在修建营地,堵塞侏儒族地洞工程中,最佳干活人手。凭着那一个个两米到三米之间,甚至是最高的居然有十来米长(鳗鱼族显现原形后)的大块头,按照身大力不亏的基本原则,看守门口的活肯定是落不到他们的头上了——就这,人手还不太够呢。为了安全,苏珊和克里斯蒂呐那是下定决心要打造出一个钢铁一样的城堡来,谁让隔壁就住着一个让人连提起来都感到心惊肉跳的家伙呢。虽然明知道就是建立起再坚固的城堡,在那些家伙的手里也只不过是轻轻地碰一下就完蛋的东西,只是,住在坚实一点的房子里,总是能够让人感到安心一点点。
因此,所有大个士兵和有专长的士兵都被克里斯蒂呐和苏珊给召回,参与了营地的建设。实力相对较弱的,就被她们派给了尼古拉斯负责营地周围的安全防衞工作了:这些人总数是二十三名,其中还有马车夫十四名,由于他们需要在马车旁边照顾马匹和大车,能够参与防衞的就只有九名了,扣除需要站在高处了望的两名,看守前后两处通道的,就只有少少的七人了。每处连明暗两道,共四个人的防御线都布置不下来。
“你忘了,你自己也是个人啊,加上你,不是正好八个人吗,一个门两明两暗,正好够啊。”听了尼古拉斯的询问,克里斯蒂呐笑的差点直不起来腰:“这就是刘静学所说的那种骑驴找驴吧,站在地上看到驴的数目够,等骑到驴身上就看到驴少一个,你不会把自己不当个人看吧。”
……
得,还有什么好说的。尼古拉斯就站在了营地的门口,成为了一个光荣的,承担着看守营地大门这个艰巨任务的,衞兵。
从穿上盔甲到站在营地的门口,尼古拉斯的心裏真是波涛汹涌,感慨万千。虽然,也曾经担任过这种看守营地的工作,但是在尼古拉斯的脑海中,那已经是多久前的任务了?三年,四年还是十年?
好像遥远的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那时候的自己,初次穿上盔甲,初次拿上兵器,初次在老兵的带领下,站自己第一次岗的时候,那种激动,忐忑的心情,仿佛就在昨天,也仿佛是上一世中的事了,如果人真的向刘静学所说的那样有着前生来世的话。
就是那时候的自己,在看着远方那闪烁的星辰,仿佛看到了远方的父母离别时那充满期盼的目光,也就是在那个时候自己,才有着年轻人那澎湃的热情和热血,也就是那个时候,自己逐渐的……也好像是在一瞬间,完成了从男孩到男人的转变——在看到那个意图做逃兵的新兵被从箭塔上的箭支给串成刺猬的时候。
那个时候,自己知道了,士兵,不是一个外表风光,内里也风光的职业,在外表的风光背后,有的,是鲜血做出的代价。也就是从那以后,自己一步步的踏着死尸,踏着鲜血,踏着那一个个年轻地,年老地,本国的,外国的,人族的,兽族的……成就了自己那赫赫威名,成就了自己那大陆名将的血染的名声。
一将功成万骨枯。
刘静学说的多简练,战争,就是这个理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