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我们在做一件事情的时候,让我们痛苦的并不是这件事本身,而是我们内心担心做出来的结果是否符合目标,是否跟我们过去立下的规则冲突。”
“当我们为一件事情感到纠结的时候,就忘了这件事情的本身。”
“我说的话对不对?别人接受吗?其实说话的时候把字说清楚就好。”
“谈情会有结果吗?我俩适合吗?其实享受牵手的过程就好。”
“喝的茶好不好?茶叶是否名贵符合我的地位?其实体会茶水在自己的口腔里徐徐化开,茶香和唾液混合之后进入身体每一个毛孔就好。”
“问题和矛盾永远都会有,只要你的内心里面有一个大致的方向,就能欣然接受这个过程中发生的任何变化,一直朝前走。”
“你手里的这只茶杯有上千年的历史了,很值钱,值多少钱?到多少价位你会卖?如果你相信它会越来越稀少,价值会持续涨上去,那么除非你很缺钱,不然就用着、拿着,三年五年,三十年五十年,你只要相信这件事,间隔五年、十几年,想起来了就看一次行情,你会发现拥有得很轻松很舒服。”
“如果你天天挂虑,追涨杀跌,买了卖,卖了再买,那很累心的。”
“所有的轻松,都来自于你刻意的不干預。”
“过去不真实,现在不真实,未来也不真实。不要匆忙地局限于自己对过往的界定,对当下的描述,对未来的预期。”
“如同你来了,为师拿出了两罐珍藏的茶叶。你说这一罐好喝,我告诉你那是明前茶,如果你说另一罐好喝,我也会告诉你那是雨前茶。虽然到底哪一罐更好,我压根喝不出来。”
“管它哪一罐好呢?只要你喜欢,你喝得开心,你的开心也会让我开心,又有什么关系呢?”
“就算明前雨前都是假的,也不代表我骗你啊,这确实是我认为我仅有的两罐最好的茶了。”
“不用太当真,只要我觉得我对你很真,但我自己并不当真。当事情不顺意的时候没有那么悲观,当事情好像按照自己的想法、自己跟别人说的那样发展的时候,也不用那么乐观。”
“不较真地去看待自己的每一个过去、现在和未来,抱有那么一点点的不以为意,刚刚好。”
华澜庭听后想了想,点点头,问道:“师父您当年突破七星北斗境时,是个什么情况和状态?说来让我找找感觉。”
“做梦。”云轶奇答道。
“额,您不用这么打击我吧。”华澜庭委屈道。
云轶奇一饮而尽,笑道:“首先,你小子不开窍,老夫说了半天,就是让你不要刻意,自己去找,去拿捏那个状态,你还问我的情况,那你要想突破,就是在做梦。”
“其二,我也没骗你啊,我回答了呀。我就是在做了一次白日梦以后突破的。”
“记得,那是一个春日的午间,我在不知不觉中睡去,进入了深度睡眠。”
“我,做了一个梦。”
“在梦里,我梦见我在一个春日的午间睡着了。”
“然后,我又做梦了,我梦见……”
华澜庭睁大了双眼:“您,您又梦见您在一个春日的午间……春日连环梦?”
“做你的连环春梦了无痕”,云轶奇斥道,“这次我梦见我在梦中吟了一首诗。诗曰:
溪边照影行,天在清溪底。
天上有行云,人在行云里。
高歌谁和余,空谷清音起。
非鬼亦非仙,一曲桃花水。”
“后来,梦醒了,为师在瞬间一举突破,马上就能飞上了天,还由此自创了一式颠倒上下、反转是非的术法——天在溪底,人在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