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亲身体会,如何能对其中的细微变化了如指掌?”
“咳咳,那个银师妹……你你你……”冲寅老道面色发红,“看你也不瘦,怎么越说越露骨了……你不要以为师兄不知道,你这都是和合之术,怎么能张口说来就来。”
“嗨,我的寅师兄啊。师妹怎么会和其他觊觎你的小妮子们一样?”
“她们对你好,那都是想和你上床?”
“师妹我不一样啊!”
“床算老几?我是炕上也行,后厨亦可……”
“师妹,打住打住,不像话了,这外面还有人呢。”冲寅老道边说边吓得退后。
冲银道姑逼近一步,腻声道:
“师兄,我反正已经想开了。你,可想通了么?”
“咳咳,师妹,求你了,不要公然张开和疏通那啥的,贫道这张老脸还要呢。”
“呸,师兄你就装吧,你一个看不破却听得懂话里意思的人。你说,你能纯到哪去?”
冲寅道长狼狈不堪,只好转移视线,冲外喊道:“那谁?谁家那小谁来着,你们这是要走吗?”
华澜庭八人在外面也是越偷听墙根越尴尬,一个个面红耳赤,正在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时候,听到老道发问,连忙发出此起彼伏的咳嗽声后鱼贯而入。
华澜庭一拱手:“见过两位冲,那个,前辈。我等计议已定,决定赶赴巴山山后北都罗酆帮,争取为民除害。”
冲寅惊道:“你们可想好了?诸位虽是仙洲青年英豪,那白池道人可非等闲大能,小心去得回不得。”
华澜庭不欲多说,搪塞道:“道长放心,我们已有定计。再者说了,本门会有强者长辈会暗中相随,料也无妨。”
冲寅点点头,略一沉吟后,从怀中取出一物,递给华澜庭道:“这位小哥,此乃我一柱擎天门秘宝,叫做凹凸和合珠,妙处和用法在锦盒里有,现在借给你们,兴许派的上用场。”
“不可!”
冲银道姑制止道:“师兄,这是师父遗物,老人家过世前专门留给你护身的,怎可给人?”
冲寅黯然:“师妹,其一,这东西我现在也发挥不出威力。”
“另外,近期在道观歇脚住宿的不下十几拨宗门修士,肯出手相帮的就他们这一批人,实让贫道想起来自己少时的血勇之气,这些孩子值得相帮。”
“而且,我这是借。如你们能全身而退,还请找过来还给我。”
“我和师妹修为有限,陪你们去多半是送死,我们会回山继续央求师叔祖开关下山。”
华澜庭谢过老道,取过来锦盒收好,众人就要告辞离去。
走到门口,有感于冲寅老道的仗义,华澜庭转身道:“前辈,晚辈尚有一言相劝,可肯听否?”
“何事?请讲。”
“玄门正宗的男女之阴阳双修结丹之术,非指身外,实乃体内阴阳也。然男女双修可达事半功倍之效,无关淫邪之事。”
“其一,动中求静。”
“双修比个人孤修之静内求静,更易入于真静之机,概因有动静对比和生发之机。前提是双修口诀正确,并且道侣两人都对结丹之法有透彻的了解,否则适得其反,陷入欲情苦海,则流弊无穷。”
“其二,静而生动。”
“彼此静极而动之时,通过激发和调和,阴阳二炁易于显现,相互采补可神气合一,则阳丹外药自成。”
“此处采补的不是对方的气血,而是后天所修身内丹鼎中之先天之炁,故人元双修内炼法同于天元丹法内炼之道。只要配合得宜,严苛的双方自身条件和外部条件适合,人元双修法实乃我道门独得之秘也。”
“其三,有为无为。”
“道门之无为,不是无所事事爱谁谁,而是有前置条件的,是在天道法则、内部规矩、对外规制等皆有一定之规后,所现显出来的万物各安其位、各司其职和自然而然、自我运行、自我调整、自我循环。”
“天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所以,看起来是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实际上那是天道对所有事物一视同仁、不偏不倚的意思。”
“双修炼性之道,在于在色则忘色,于动而忘动。所谓忘中觅,觅中忘,忘中现,现中忘。”
“一个忘字,天上地下之分,否则炉翻鼎踏,反害性命。做到了,对炼炁化神,直至炼神返虚有大助。那时就不再需要人元双修了,那种虚无大定的境界自身完足,故无男女形色概念,亦无阴阳动静之分。”
冲银道姑听得眉开眼笑,用手肘捅了捅冲寅:“咋样?听听,好好学习体会,人家未经人事的小伙子都比你懂得多的多。”
冲寅不知是何反应,反正未经人事的华澜庭等八人已经趁机走得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