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
王五实在忍不住狂笑起来,一直笑得浑身发颤,弯下腰去,才勉强止住。
“笑什么?”
王五咳嗽一声,答道:“笑你傻逼呗,居然说出那样狗血恶俗的台词,你也配当城主啊?哈,我给不了她幸福?笑话,我有什么义务给她幸福!我又不是她爹!”
“!?”
怒风怒目圆瞪,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
“听好了,我和银霜之间,并不是屌丝与女神的关系,我没有任何义务一定要给她幸福,她是我的女人,不是我爹!你拿那种爱情小说里的台词来堵我,只会让你自己显得可笑。你这个当爹的,根本一点都不了解女儿。”
怒风沉默。
一半是因为他已经完全对王五失去对话的兴趣,所谓竖子不足与谋就是现在这样子。
另一半,则是因为王五说得并没有错,他作为父亲,的确不是那么了解银霜。
银霜的一切都是那么完美,以至于很多时候人们甚至习惯性地将银霜抽象化成为一个完美的代名词,而无法理解作为凡人的银霜的七情六欲。
在那恬淡的笑容背后,银霜本人是否也会有些小纠结?在她那永不气馁的努力背后,是否也有过一时的沮丧?
这一切,银霜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就连怒风都不曾了解。
因此,或许王五的爱情观在大多数人看来惊世骇俗,或许银霜本人却甘之如饴?
或许,只是或许,但作为父亲,怒风无论如何无法接受这样的女婿。
“王五,你实在很无耻。”
王五咧嘴一笑:“我只是诚实。”
“啧,话不投机啊。”
“是啊,动手吧,大厅外面暗藏的五百刀斧手可以进来了,就不必摔杯为号了吧,桌上的茶杯都是远东蓬莱大陆的遗产,摔一件少一件啊~”
怒风点点头:“既然如此,我成全你。”
说完,怒风本人的身影在大厅中渐渐消失,之后,大厅的大门敞开,如王五所言的刀斧手冲了进来。
“哦,不愧是北地蛮子,明知道是我还敢上,真不怕死啊!”
以王五此时的实力,别说一般的蛮族战士,就算将北地武技最高明的剑圣们集合起来组团来战,也未必战得过王五一人。因此见到大厅外冲进来的刀斧手时,王五真心笑了。
少年一甩斗篷,猩红的斗篷化为遮天大幕,向那些蛮族刀斧手当头罩去。红色大幕转眼间便取代了大厅的天花板,将整个大厅映得如同一个独立的位面。
在蛮族战士们惊疑不定时,那红色的大幕化为一片血瀑当头落下,红色的暴雨铺天盖地,将大厅内的一切都笼罩进去,显得烟雾迷蒙。
然而暴雨只是维持了短短一个瞬间,待雨过天晴,大厅恢复宁静,地上的红色积水快速流淌,自动凝结在一起,重新形成了一袭色泽艳丽的红色斗篷。王五招了招手,斗篷便飞回了他的背上。
至于大厅中冲进来的那近百名刀斧手,已经全数消失不见了。
这一手,俨然已经超越了匠级筑梦师的境界,而王五运用起来如此游刃有余,其真实实力已经深不见底。
几个月的积累,王五独自一人北上面对名闻天下的大萨满却是信心十足的,区区暴风城之中还没有谁能阻挡得了他。
“最后叫你一声岳父大人……差不多就收手吧,这些杂兵来的再多也只是送死,我杀起来还嫌麻烦呢。”
大厅中响起怒风的声音。
“说得没错,一般的武者对你来说已经没有意义,那就见识一下北地武者之外的力量吧。”
说完,大门再次打开,只是这一次走进门的却是四名身穿奇装异服的男男女女。
这些人有的穿着一整张的兽皮,头上则戴着野兽颅骨制成的面具。有的衣服上插满了禽类的羽毛,五颜六色仿佛发|情期的孔雀,还有的赤身裸体,身上则画满了五颜六色的纹身。
王五看了看他们,有些狐疑:“你们是北地的艺术家?”
“我们是北地的萨满。”
当先一名身穿熊皮的壮汉瓮声瓮气地说道。
“听说你是一位实力不在银霜小姐之下的强者,所以我们特来领教。”
说完,几名萨满根本不等王五回话,就分别念起了咒语,用的是北地流传千年以上的古老语言,沟通的则是北地那冰冷严寒的自然之力。
所谓萨满,其实和筑梦师、教会祭司是同类职业,但北地萨满的力量源泉却是天地自然以及祖先,如今走进大厅的四人是暴风城附近最为强大的萨满,真实实力足以媲美道极巅峰的筑梦师,距离宗师境界也只一步之遥。
然而在暴风城中坐拥地利优势,这四人等级全部上调半级,也就是……
以一敌四,宗师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