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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串的谜团,就像是一个永远走不出去的怪圈,死死地把我们困在了里面,让人不自觉就好奇的有些烦躁。
可那会为了活下去,我们也只能把所有的好奇心都给强压在了心底。
离开黑水城没多久,我们一行人就再次进入了那片方向感异常模糊,指南针、罗盘一类工具都会完全失灵的诡异沙漠。
虽是有过经验,可在那片沙漠里,我们依旧是来来回回兜了好几次圈子,好在最后alice细心,发现了张老三一伙人沿路留下的记号。
虽然大部分记号都被风沙给掩埋了,可遗留下来的那些记号,至少也给我们提供了一个大概的方向,让我们不至于完全像是没头苍蝇似的在那片沙漠里乱转。
就这样,我们也还是足足花了半个多月的时间,才走出了那片会让人觉得完全没有方向感的沙漠。
至于张老三一伙人,是不是全都被黑山上那眼球似的花朵给当做了养料,还是如今他们也发现,猎骄靡的古墓压根不在黑山,已经打道回府了,这些就不是我所能考虑关心得了的。
离开那片沙漠后,我们在黑水城里补足的饮水也消耗的差不多了。
好在离开那片沙漠,罗盘、指南针就恢复了效用。
原本我们是打算沿着来时的路,折返回西夜古城的。
可一想到西夜古城里还有长生派的后裔,说不定还有老张家的援军。
无奈之下我们只能改道沿着西方,顺着塔里木河的方向退出塔克拉玛干。
塔里木河是塔克拉玛干里最大的一条内陆河,而且水源常年不断,许多探险队、考古队,不管是进沙漠还是撤出沙漠,都喜欢沿着塔里木河的方向前行。
我估算了一下,我们所剩的饮水,还能支撑七八天,只要加快步伐,方向不出问题,六天后我们就能找到塔里木河。
换句话来说,找到了塔里木河就等于是找到了水,到时候就不用担心饮水的问题,而且沿着塔里木河一路走下去,还有不少绿洲。
一路路兜兜转转,终于在一个月之后,我们回到了伊犁。
老奎班长虽然活了下来,可却丢掉了一条胳膊,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周建军受伤也不轻,整个脸几乎都因为那种妖藤钻进皮肉里毁了容。
可好在我们都活着,没进入塔克拉玛干之前,我总觉得死亡离我很远很远。
可塔克拉玛干沙漠里死里逃生一步步走到现在,那种心情,真的不是三两句话就能说得清楚。
次日我、周建军和alice准备去乌鲁木齐,老奎班长把我们送到了车站。
新疆那地方,地广人稀,往往一个车站到下一个车站之间,就是几十公里的距离。
上了大巴车,看到老奎班长站在站牌下面,用仅剩下的左手给我们敬军礼,虽然有些滑稽,可他的身躯却还是一如既往的挺拔,脸上的皮肤在阳光下,还是黑紫色的。
看着老奎班长空荡荡的右袖,我的眼睛红了,alice也是别过头去偷偷的摸着眼泪,周建军和陈八牛也差不多。
特别是陈八牛那家伙,好几次捏着鼻子骂骂咧咧道:“奶奶的肯定是昨晚睡觉着凉了,今儿个八爷的鼻子咋这么酸呢!”
老实说在遇到老奎班长之前,我虽然也很尊敬当兵人,可心里却没有多大的感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