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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起昨日,我们眼前这片林子,似乎才称得上真正意义上的老林子。
周围已经没有多少低矮的灌木了,尽是几丈高,几围粗的参天大树。
有的大树那树冠更是足足遮蔽了周围几公里的范围,自下而上,缠在那些巨型树冠上的藤蔓,有的更是粗壮如水桶。
地上的落叶和枯枝,不知道堆了多厚,一段一段巨大的枯木上,那野生的木灵芝和一些不知名的菌子,大如脸盆。
如果说前一日,在林子里,还能不时找到一些人走过的痕迹,找到一些隐藏在林间的羊肠小道的话,那么到了这片林子里,这些痕迹就全都消失不见了。
与其说我们是沿着路去找那映月湖,倒不如说是我们认准了一个方向,需要硬生生在这老林子里开出来了一条路来。
没有路都不算什么,更唬人的是,一路上走过来,好几次周围的林子里传来哗啦啦的声响,我回过头就看到几头野狼窜了过去。
地上那厚厚的落叶枯枝下面,很多地方都因为年深日久形成了沼泽泥潭,要不是有经验老道的老马头在前头带路,只怕我和陈八牛早就陷进那沼泽泥潭里了。
可即便如此,那些藏在枯枝落叶下,足足有小拇指粗细的大蚂蟥,还是钻了不少在我们鞋子里、腿上。
那些大蚂蟥,吸够了血,黏糊糊软哒哒的身子,撑的溜圆,脑袋还死死地扎在我们的皮肉里。
也幸亏老马头有经验,一早就提醒我们,千万不要强行取出那些蚂蟥,要不然弄断了,蚂蟥的脑袋留在身体里,迟早会出事儿。
说完老马头就拿出了他出发前准备好了几大包盐巴,用土烧酒把盐巴搅融了,浇上去,那些大蚂蟥这才一条条缩成一团掉了下去。
“奶奶的,不是都说这大东北棒打狍子瓢舀鱼儿?”
“这鬼地方怎么全特娘是大蚂蟥!”
小腿上被那大蚂蟥咬的鲜血淋漓,陈八牛一边牢骚着,一边把裤腿往下卷,可刚牢骚了几句,就疼的龇牙咧嘴了起来。
“不是老瘪犊子,刚刚明显那边的道儿更好走,你非得带着我们往这泥潭子里钻,你特娘几个意思?”
陈八牛似乎是被那些大蚂蟥咬出了火气,直接三两步冲上去抬手拦住了老马头厉声质问了起来。
“八爷!”
见状我也只好赶忙追上去拦住了陈八牛。
“九爷您甭拦着我,今儿个这老瘪犊子不说清楚,天王老爷来了也不成!”
“老马叔,我两相信您,您也的相信我们不是?”
“您这样啥也不说,大家伙心里头也不安生。”
其实早在进入这片老林子之初,我就发觉了,老马头除了走三步要回过头看一下,像是有什么东西跟着我们似的,他还一直带着我们在绕路。
起初我只以为是老马头经验老道,他看出来另一条看似好走的路其实不好走,这才带着我们从这沼泽泥潭里前进,可现在明摆着是另外一条路好走,这要再说里面没什么猫腻,我也不会信了。
面对我和陈八牛的追问,老马头爬满了皱纹,绛黑色的脸庞抖动了几下,抬起头看了一眼沼泽的另一个方向,眼睛里闪过了一丝惧怕一丝犹豫。
“老瘪犊子你特娘赶紧说清楚!”
嚷嚷见陈八牛抬起手就要去抓老马头的衣领口,我赶忙抬手一把拉住了陈八牛。
“哎!”
终于老马头叹了一口气,抬起手指着另外一条路说道。
“从那边走,就得走虎牢关。”
“啥虎牢关狗牢关的,八爷我还走麦城呢,老瘪犊子八爷问你话,您这跟八爷扯三国呢?”
说话间,陈八牛又想要上前动粗,可这一次老马头却没跟他客气,直接端起手里的老式火铳就对准了陈八牛,气氛一下子就僵持了下来。
而我则是因为虎牢关这三个字瞬间僵在了原地。
我知道老马头说的虎牢关肯定不是三国演义里的那个虎牢关,而是赵大宝口中,那片藏着许多老虎,抗战年间死了很多小鬼子、死了很多放山人的地方。
这一下子不由让我又想起了那匹惨死的马儿。
“难道真特娘有伥鬼?”
我被活生生吓出了一身冷汗,忍不住呢喃了一句。
而老马头接下来的话,彻底验证了我的预感。
“这映月湖的事儿,赵大宝那孙子跟你说了吧?”
“虽然那孙子有些吹牛,可大体上就是那样,如果你两不想从这走,那就原路返回,走虎牢关,不过老子可不陪你两去送死!”
说完老马头收起了火铳,拿起身旁用来探路的木棍,就继续朝着沼泽深处走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