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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娜姑村当地,有一道菜,叫做油炸蜈蚣。
这蜈蚣啊,并不是我们常说的那五毒之一的蜈蚣,而是生活在江边浅滩鹅卵石下和当地山间小溪里头的一种水蜈蚣。
那水蜈蚣,外形和蜈蚣一般无二,只是通体并不是黑红色,而是青绿色。
而且那水蜈蚣,长得比常见的蜈蚣大得多。
刚到娜姑村的时候,罗为民就给我们端过一盘这种油炸的水蜈蚣,当时把alice吓得够呛,我和陈八牛呢壮着胆子,吃了几条,别说味道是真的一点都不比那蚕蛹、蜂蛹来的差。
可……可这水蜈蚣,在怎么长,它怎么可能长得跟成年人的胳膊那么长呢?
看着那一条条从罗为民尸体化作的一滩烂肉里钻出来的水蜈蚣,再一想到我们还吃过这玩意儿,我就只感觉胃部一阵的翻江倒海,终于忍不住低下头哇的一声狂吐了起来。
陈八牛呢,直愣愣的盯着那些蜈蚣看了一会,也是呕的一声,就直接弯腰狂吐了起来。
等我们吐得七荤八素,只差没把苦胆水都给吐出来后,这才感觉稍微舒服了一点。
可没等我们彻底缓过劲来呢,那些蜈蚣竟然朝着我们爬了过来。
沙沙沙的声音,不是很响,可在那种情况、那种环境下,却是显得那么清晰,甚至于都有些刺耳的感觉。
“啊!”
下一刻,因为罗为民离奇惨死,瘫坐在地上魂不守舍的罗爱华突然惨叫了起来。
我和陈八牛回过神来,一看也被吓了一大跳。
两条足有成年人胳膊那么长的大蜈蚣,爬到了罗爱华的胳膊上,正顺着罗爱华胳膊上的伤口往她身体里头钻呢。
因为这些蜈蚣个头足够大,所以它们嘴边那尖锐的獠牙,都能看的很清楚。
爬上罗爱华胳膊的两条蜈蚣,似乎对鲜血格外的敏感,张着嘴,那尖锐的口器正一点点撕开罗爱华的皮肉,不过是眨眼的功夫,其中一条蜈蚣,整个头部,都已经钻进了罗爱华的胳膊里。
罗爱华哪见过这阵仗,没有被吓得当场晕死过去,完全是因为剧痛难忍。
这个时候,那些从罗为民尸体里爬出来的蜈蚣,正快速朝着我和陈八牛爬过来。
我反应过来,一边抬脚踩着那些爬到近前的蜈蚣、一边跑过去一把将罗爱华从地上拽了起来。
爬上罗爱华胳膊的两条大蜈蚣,一条大半个身子都钻进了罗爱华的胳膊里,正在疯狂啃食着罗爱华的血肉,另外一条也同样是张大了口器,在撕咬着罗爱华胳膊上的血肉。
眨眼的功夫,罗爱华的一条胳膊,就已经被撕咬的一片血肉模糊了。
虽然心里头害怕,可我岂能见死不救,我只能强忍着恶心和恐惧,用袖子包裹住手掌,狠狠一下子把那条还没钻进罗爱华胳膊里的蜈蚣拽了下来,仍在地上狠狠一脚给踩扁了脑袋。
“你忍着点!”
另外一条蜈蚣,大半个脑袋都钻进了罗爱华的胳膊里去了。
这种情况,和我们当初在塔克拉玛干沙漠里遇到的那鬼面飞蛾十分的类似。
我知道,这种情况下,纵使我可以强行把那条已经钻进罗爱华胳膊里的蜈蚣给拽出来,可那条蜈蚣的口器一样会留在了罗爱华的胳膊里。
虽然说这水蜈蚣的毒性没有常见的那种红蜈蚣那么猛烈,可这玩意儿毕竟也是蜈蚣。
何况这儿的水蜈蚣,长得那么大,天知道是不是带着剧毒。
让口器留在胳膊里,保不齐会闹出什么意外来,唯一的办法就是用刀子划开胳膊,彻底把那蜈蚣给取出来。
我对罗爱华说了一句你忍着点后,便没再说其他,一来我怕说出来她害怕,二来当时那情况,压根没时间给我磨磨唧唧。
我顺手取出一直绑在小腿处的军用匕首,一手抓紧了罗爱华的左臂,一手抓着匕首,直接一下子割开罗爱华的胳膊。
接近十厘米长的伤口,割的很深,却是没有流出来什么鲜血,那条钻进去的蜈蚣,带着倒勾的触手,死死地抓着罗爱华的血肉,还在疯了似的朝着血肉里钻去。
我没敢迟疑,直接用匕首割断了那条蜈蚣,然后又用匕首把那条蜈蚣的脑袋连带着口器,小心翼翼的挖了出来。
罗爱华这个时候,已经是硬生生疼出来了一身的冷汗,整个人,连牙齿和眼球都在哆嗦,她没直接晕死过去,只怕也完全是因为剧痛难忍。
挖出那蜈蚣后,我急忙用匕首割下自己的衣袖,三两下把衣袖割成布条,替罗爱华简单的处理好了伤口。
另一边,陈八牛也料理了那些蜈蚣。
这些从罗为民尸体里爬出来的水蜈蚣,虽然个头超出想象,性情更加是残忍嗜血、凶悍无比,可毕竟数量有限。
我们几个大活人,总不可能被十几条蜈蚣给弄死。
不过这一出,也着实把我们吓得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