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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之间,我整个人完全僵在了原地,往前一步,便是那深不见底、阴风阵阵的鬼渊。
我完全分不清楚,那一刻,我到底是还存活于这人世间,还是已经到了幽冥之地。
就在我呆若木鸡,有些分不清现实和虚妄的时候,突然那群鸱鸮怪鸟,好似一大片乌云一般,朝着我扑了下来。
鸱鸮怪鸟,其鸣啼之声,时而像是成年男子的低吼咆哮、时而又像是婴孩儿的啼哭、时而却又像是老妪、老翁的阴恻冷笑……真的就好像是,那一只三个脑袋、两对翅膀、两只爪子的鸱鸮怪鸟,身体里就藏着一个成年男人、藏着一个婴孩儿、还藏着一个老妪、藏着一个老翁。
我还没彻底反应过来,就只感觉一阵阴风迎面扑来。
“九爷小心!”
关键时刻,陈八牛眼疾手快,猛地一把将我从那鬼渊悬崖边上拽了回来。
我两齐刷刷摔倒在了地上,那群鸱鸮怪鸟,则是乌云一般从我们头顶上飞掠了过去。
嗖的一下子,好似利箭呼啸而过,硬生生把空气都给穿破而去。
我两刚刚从地上爬起身,眼看着那群鸱鸮怪鸟,又从半空当中朝着我们飞扑了下来。
那群鸱鸮怪鸟,双目猩红,好似在浓血之中侵染出来的两块殷红玻璃,更叫人胆战心惊的是,那些鸱鸮怪鸟,猩红的双目,没有半点人性的光泽,只剩下了嗜血和阴冷和凶残,可却总给人一种很狡诈的感觉,怎么说就好像是那鸱鸮怪鸟,真的是由无数冤魂、厉鬼幻化而成,具备着野兽身上不应该出现的灵智一般。
一个不小心,一只鸱鸮怪鸟就直接扑到了我的跟前。
那只鸱鸮怪鸟,只有一个脑袋,形似放大了数倍的乌鸦鸟,可却是没有双眼,偏偏还多长出来了两只利爪和一对翅膀。
其模样要多邪异就有多邪异,迎面一阵阴风袭来,转瞬间,那只没有双目的鸱鸮怪鸟,就已经扑到了我的近前,说来不知道是巧合、还是眼前这鸱鸮怪鸟,真的就像是那传说中那般,是由一些缺胳膊少腿、没脑袋少眼睛、肢体不全的亡魂、怨鬼所化,它们游荡在阴阳两界之间,就是为了争抢其他亡魂的肢体,来补全自己残缺的肢体。
那只缺了双目的鸱鸮怪鸟,扑到我近前后,四只利爪直接朝着我的双眼抓了下来,不断扑棱的四只翅膀,那翎毛锋利的像是刀片,一下子就把我胳膊都给划破了。
下意识的,我急忙抬起双手横档在了跟前,那鸱鸮怪鸟的四只利爪,当时就直接抓到了我的胳膊。
那鸱鸮怪鸟的四只利爪,足有几寸长短,绝对要比大草原上的猎隼、恶鹰的利爪,还要尖锐锋利的多。
“特娘的、这特娘什么鬼东西!”
陈八牛也遭到了几只鸱鸮怪鸟的围攻。
那些鸱鸮怪鸟,有的扑向你的胳膊、有的扑向你的双腿、有的直扑你的双眼,像是要活活把你给五马分尸了一半。
我急忙抽出匕首,狠狠朝着那鸱鸮怪鸟划了过去。
刺啦一下,感觉匕首像是划过了一块软铁,不过那鸱鸮怪鸟,虽然浑身黑色的翎毛、看上去闪烁着金属一般的光泽、好似精铁一般牢不可摧,不惧斧凿刀劈,可实际上,锋利的匕首却是能够划伤那些鸱鸮怪鸟。
那只没有双目的鸱鸮怪鸟,腹部挨了我一刀,掉下来了好些翎毛,却是没受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不过也立马松开了爪子,嗖的一下子飞到了半空当中。
另一边,陈八牛被一群鸱鸮怪鸟围殴,不过那家伙仗着块头大、体力足,这会挥舞着胳膊、一只手握着匕首,一时之间倒是把那群鸱鸮怪鸟给生生逼退去。
要说这些鸱鸮怪鸟,虽然看上去邪异渗人,可实际上战斗力却是不咋地,至少还在我们能够招架的范围之内。
不过我也知道,这绝对不是久留之地,要是在拖下去,我们绝对要被这群鸱鸮怪鸟给五马分尸,因为我发现那些鸱鸮怪鸟,除了性情凶悍残暴之外,就好像是不知道疲倦一样。
不仅如此,那些鸱鸮怪鸟除了疯狂的朝我们发起进攻,想要把我们三人给生生撕碎之外,它们互相之间也在进攻对方。
一只只有一个脑袋的鸱鸮怪鸟、会突然朝身边另外一只有两个脑袋的鸱鸮怪鸟发起偷袭,像是要撕下另一只怪鸟的脑袋,装到自己身上。
单凭这一点,就足以见得那些鸱鸮怪鸟,到底有多么邪门、性情有多么凶悍,不过也正是因为那些鸱鸮怪鸟、互相之间还会厮杀,这才给了我们可乘之机。
否则上百只鸱鸮怪鸟这么飞扑下来,我们真不见的能挺得住。
几次被我们逼退,却是压根不肯退去,反而像是沙漠、草原上的群狼一样,盘旋在我们头顶,一旦我们放松一点警惕,它们立马就会飞扑下来。
“特娘的九爷,这些都特娘啥怪物,难道真是阴曹地府的冤魂?”
我和陈八牛紧握着匕首,背靠着背站在一块,打起了十二万分精神、一点都不敢放松警惕。
面对陈八牛那个问题,我只能苦笑了一下,却是不知道该如何去回答。
眼前这些三头六足、缺眼睛、少个爪子的怪鸟,其形象真的就和传说中阴曹地府里,那野鬼村内有肢体不全的游魂野鬼幻化而成的鸱鸮怪鸟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