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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闭着眼,铆足了劲一斧头朝着那棵老柳树砍了下去,只听得咔嚓一声,那棵老柳树竟然应声而断。
断裂的树干当中,并没有如同之前那样在流出鲜血来了,周围也没什么异常,男人也没有在听到什么老人的咒骂声和惨叫声。
可即便是这样,因为之前那诡异的遭遇,男人还是提着斧头僵在原地,整个人哆嗦个不停。
直到一阵夹杂着寒意的夜风呼啸而来,被那寒意十足的夜风这么一吹,男人这才猛地惊醒过来,看了看眼前那被一斧头就给拦腰砍断的老柳树,再一想到之前自己几斧头下去,就跟砍在了一块铁板上似的。
最后还是自己了发了狠,那斧头沾到了自己的鲜血,这才砍进那棵老柳树里。
可今晚,压根没费什么力气,就把那棵老柳树给砍断了,这实在是奇哉怪哉。
虽然没有在发生什么荒诞离奇的邪乎事儿,可男人也依旧是被吓得够呛,老半天后缓过神来,爬起身连斧头都没敢捡转身连跪带爬就朝着家里跑。
男人家里头,男人的老婆好不容易把孩子给哄睡着了,就一直站在门口无比焦急的朝着河边张望着。
纯一道士虽然没有像是那男人的老婆那般好似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坐立不安,可也同样是面色凝重,眉头紧锁,也一直看着河边的方向,不时却又抬起头看了看天空,末了还掐着指头似乎是在推算着什么东西。
终于,那已经快要被吓破胆的男人,跌跌撞撞连滚带爬的跑到了家门口,推开虚掩着的院门,男人完全就是一跟头就滚进了院子里头。
一看自己提心吊胆了这么久,自家男人终于是毫发无损的回来了,那女人急忙跑过去,伸手扶起了自家男人。
纯一道士也急忙迎了上去。
“可特娘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男人缓过劲来,一个劲的嚷嚷着吓死个人了,即便是今天晚上什么邪乎事都没发生,可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男人今晚没被吓破胆,已经算是殊为不易了。
“看你那怂包样子,到底咋回事啊,你还不快跟道长说说!”
要说这川蜀的女人啊,那绝对是大部分都能顶半边天的,这会见自家男人被吓得魂都快没了,那女人却还是比较镇定,一边安抚着自家男人,一边催促着让自己男人赶紧把今晚的事告诉纯一道士,看看这事是否已经算是成了。
纯一道士呢,见男人这会已经冷静了下来,也询问男人今晚是否按照自己说的去做了,结果又怎么样了。
男人把今天晚上的遭遇一五一十的全都说了出来,当纯一道士听到男人说他今晚一斧头,就把棵老柳树给砍断了的时候,纯一道士明显愣了一下,随即就哈哈大笑了起来。
见纯一道士哈哈大笑,男人的老婆也是个聪慧的女人,就知道今晚这事儿八成是成了,便是急忙开口询问纯一道士,是否自家男人已经没事了。
不料纯一道士却是笑着摆了摆手道:“既然那老柳树已经砍断了,就说明这事已经成了一半!”
“不过想要彻底了解这一段恩怨,还需要在做几件事,不过你男人这条小命,算是保住了。”
听到纯一道士说自家男人的命算是保住,那女人也是忍不住喜极而泣,急忙抓着自家男人的胳膊,就要给纯一道士跪下磕头。
纯一道士见状,急忙伸手拉住了男人两口子。
“我辈修道之人,度己度人、救人即修行,可受不起这等大礼!”
“你们且听我说。”
随后纯一道士告诉男人和他老婆,明天一大早啊,就去村里头请几个壮劳力、再请两个木匠回来,另外得准备几桌宴席,最好啊是敲锣打鼓,反正是动静闹得越大越好、让越多人知道越好,带着人啊去河边,先用红布围着那老柳树绑上两个活扣、最后啊带着人把那棵老柳树给抬回家里来。
在让木匠把那老柳树给修整好了,就在自家院子里头,另外起一间新房子,不管是大瓦房亦或是小柴棚,哪怕是新盖一个牲口棚都可以,但是有一点,必须按照修新房子,起大梁的规矩,用那棵老柳树当主梁。
除了这件事儿之外,纯一道士还嘱咐男人的老婆,今晚在准备一些香烛纸钱,就去他家河边那块地里头,焚烧后,就在地里头挖出柳树根的地方,挖个坑给埋了,以后啊那块地也不能在种了。
等到这两件事做完了,这段恩怨,才能算是告一段落。
听完纯一道士交代的两件事儿,男人和他老婆也是听得一愣一愣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男人,更是浑身都直打哆嗦。
这不种那块地,倒是没什么,反正那块地里头全都是些柳树根,挖都挖不干净,也压根种不了什么庄稼,大不了自己再去村长家跑一趟,开一个证明,去找一块山坡地开荒去。
可是这找木匠、请工人,还得摆宴席,敲锣打鼓的把那棵老柳树给弄回家里头来,末了还得用那棵老柳树当主梁,在新盖一间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