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险(2 / 2)

我心里一乱,顿时低着头胡思乱想了起来,姑姑的话真的让我很难消化。

“如果闷油瓶已经几百岁了,我还能爱他吗?那不是世界上最大的年龄差?难怪我根本看不穿他的心思,我在他眼中是不是幼稚的跟白痴一样?唉~这些问题让我郁闷透了。”我无意识的不断唉声叹气。

姑姑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似的,笑着一戳我额头说:“傻丫头,你要相信自己的感觉,想那么多干什么!”

“相信感觉?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听的更是满头雾水。

姑姑只是笑而不语,起身拍了拍衣服,就说要去做饭了,留我一个人在房里继续纠结。

入秋的山城,早晚已经有些凉意,我们随身带来的衣服不是破了就是烧了,七零八落的,姑姑帮我们几个人都添置了不少新衣服,总算看上去像样了一点,这天晚上吃过饭,我们坐在姑姑房前的院子里喝茶聊天看星星,姑姑县城里的房子也算是闹中取静,另僻了这独门独户,果然活的久了积蓄也比普通人多了。我置身其中又找回了一些现世安稳,岁月静好的感觉。

胖哥酒瘾犯了根本就不想喝茶,他不知道从哪里整了几瓶二锅头,跟着当茶喝,喝爽了即性就是一首打油诗,说是诗其实就是胡说八道的,比如明月当空照,星星对我笑,问我哪发财,我说去下海。都什么乱七八槽的,姑姑作为曾经教书育人的人民教师,听着也是直摇头,我倒是心里暗自称赞,我胖哥虽没什么文化,但是论起豁达的胸襟,洒脱的人生观,那谁也比不上他。

聊着聊着,大家的话题也热络了起来,一扫了之前死里逃生的阴霾,吴邪缠着闷油瓶问他在千棺地的那些干尸还有失散之后的事情,我搬起小椅子也凑到了闷油瓶身边,竖起耳朵仔细的听起来。

当时龙眼壁已破,几百具干尸蠢蠢欲动的要起尸,闷油瓶一看这样下去怕是又有一番争斗,而且都是同宗同祖的族人,叫他下重手他也不忍心,只能跃过了几排棺材阵,跳到龙眼壁边上,拿出龙吟又往手上抹了些鲜血出来,洒在龙眼壁上,用以震慑这些同族干尸,那些干尸闻到族长的血腥味,意全部齐唰唰的定在那里,没了动静,闷油瓶又念了一些咒语把他们都赶回了各自的棺材里。

“天啊!闷油瓶还是个赶尸匠啊,他到底还有多少本领是我没见过的。”我心想,嘴上忙不迭的又问:“那些人都成干尸了怎么还能分辨出你是族长呢?还有族长的血跟普通人的血又有什么不同呢?”我的问题几乎是一串一串的,因为我心里有太多的谜团急待他帮我帮开。

可是没想到闷油瓶只是摇了摇头,不知道是不知道还是根本不想回答我。

我不死心,又接着问:“那我父母的尸身有起尸吗?还有为什么他俩的尸身都还好好的,那些久远的同宗长辈却成了干尸?”

闷油瓶又摇了摇头,终于说了句:“他们不会尸变的,也不会变成干尸。”

“为……为什么?”我语调都变了。

这时闷油瓶神色复杂的看了我一眼,突然就闭嘴不说话了。

我简直快被他气死了,吴邪跟我一摆手示意我别老打岔,让闷油瓶继续往下说。

闷油瓶明显没了刚才的兴致,只是简单说,他把那些干尸稳定住之后就跳下盗洞来找我们,但是没找到,之后才在那个大洞里又重新遇到了。

“你有进那个黑石通道里吗?就是那条死循环的通道里。”吴邪问了句。

“什么死循环的通道?”闷油瓶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这小子说的话真是漏洞百出,我突然一句话也不信,因为破绽非常明显,那条盗洞是他自己挖得,他不可能不知道通往哪里,我和吴邪相视一看,两人都皱了皱眉头,相信吴邪肯定也有跟我一样的疑惑,只是闷油瓶已经这样说了,我们也不好再纠缠下去,而且我还有一个特别难于接受的事,就是那个物质化的闷油瓶要杀我的时候,这个闷油瓶是从青铜门里走出来的,记忆中的吴邪对青铜门都讳莫如深,我要进去也是百般阻拦,我真想知道他知道闷油瓶从里面走出来会是什么样子。

我用明显跟闷油瓶唱反调的语气突然问了句:“青铜门里到底有什么东西?为什么你从里面走出来?”

闷油瓶拿着一杯茶端到唇边正欲喝下,听到我的话猛然就定在那里,跟被点了穴似的,正在泡茶的姑姑手也一哆嗦,竟然直接打翻了茶杯,吴邪也胖哥也瞪着个大眼睛惊讶的看着我,好像不认识我似的。

我被他们看的直发毛,心里却直骂:“你们一个个都知道,就把我一个人当傻子耍,最可恶的就是闷油瓶,我本可以自己进去一探究竟的,竟然生生把我打晕了,想起这事我真是至今也无法释怀。”

一片死寂后,闷油瓶像没听见我说的话似的,缓缓喝完了那杯茶,直接起身进屋了,吴邪和胖哥随即也站起身来,朝我讪笑了一下,说:“天色已晚,早点睡觉。”

他们走后,姑姑也一声不响的开始收拾茶杯,我看的心里那个气啊,那种感觉自己也说不清楚,就好像被自己出生入死的同伴排挤了一般,我也懒得再理姑姑,反正她当时也不在,就算她知道什么,以她现在的这种态度也是一幅什么都不会说的架势,我端起胖哥没喝完的一瓶二锅头趁她不注意直接就喝了个精光,辛辣的酒灌进胃里,一阵生疼,疼痛之后就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然后一股子热劲就直往头上冲,我强忍着眼角的泪,实在想不通他们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啊?我自己也是,不能傻一点,笨一点,少胡思乱想一点吗?

我一会怪这,一会怪那的,结果一点意思都没有,答案还是得不到,自己很累还把周围的人纠缠的都不开心,可是,为什么即使是这样,还是无法忽略他们刻意隐瞒的这件事,我潜意识感觉这就是件跟我有关的事,而且估计是件很不好的事……我想再这样折磨下去我迟早会疯掉的。

只是我没想到这瓶任性喝下的大半瓶二锅头在半夜又把我送进了医院,急性胃出血,就这样在医院又住了一周。吴邪和胖哥因为杭州的生意都已乱成一团了,再也耽搁不得,只能先回去了。闷油瓶虽然留了下来,但似乎闷病复发,就像变成我最初见他那样,每天不是呆呆的看着天花板就是睡觉,也不愿意说话,让我极度郁闷,怀疑自己看男人的眼光绝对是有问题。

可是他越是这样,就越激发了我的征服欲,闷油瓶你就是一座冰山,我也要试试给你心里捂出条道路来…(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