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谋(二)(2 / 2)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是卫生间,门开着,乌老四站在门口。

我不明所以,哑着喉咙问她:“靠,你疯了吗?到底在自说自话什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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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宁冷笑一声:“小三爷,别装了。你自己杀的人,自己还不清楚吗?”

我一下没有反应过来:“杀什么人了?谁死了?”一边说,一边就抬起头去看。

阿宁的一只手猛地又抓住了我的脖子,把我压在墙上,凶狠的问:“张起灵在哪里?”

张起灵?那又是谁?是那个闷油瓶吗?

那家伙从来没和我说过,我哪里知道他在哪里?

喉咙已经受了伤,又被她掐在伤口上,我疼得几乎没晕过去,憋了一肚子火,觉得阿宁脑子一定是疯了。

这时,我的倔劲也上来了:你越是掐得厉害,我越是什么也不说。

想着,我死死的咬住了嘴唇。

一道若有所思的光芒从阿宁眼中闪过,她慢慢的说:“你既然看过他拷问的方法,就该知道,那并不难。”她笑了笑,“我可以告诉你,我只会比他更狠。如果你不说实话的话。”

我狠狠的回视,一边在心里直骂娘。我连你现在在问什么都不清楚,你指望我告诉你什么?再说就凭你这种态度,我就算知道点什么,也绝对不会告诉你!

阿宁仿佛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笑了一下,伸出一根手指,慢慢的向我的头维穴伸去。

我脑海里,几乎立刻浮现出梦里,司机像牙膏一样被挤出来的眼珠了。我惊恐的后退了两步,骂道:“都说了我不知道,你是聋子吗?”声音是哑的,说不出的难听。

阿宁的手指停在离我皮肤一公分的地方。她嫣然一笑,道:“我不信。没有什么比拷打下说出来的话更可信的了。”

她的手像是一条柔弱无骨的毒蛇,慢慢的游移到我的额头上,忽然发力。

一股难以描述的剧痛,像是锤子一样直击而来。我一辈子受过的伤,都没有这一下来得疼!

我简直无法思考,无法呼吸,一时之间天晕地眩,喉咙里冒出一串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悲鸣,几乎要晕过去了。

可是这个时候,偏偏整个人却无比清醒,根本无法晕过去。

我清清楚楚的听到阿宁在面前呼吸的声音,明白的感觉到,自己在被折磨,甚至精确的知道,脑子里这样巨大的疼痛,是怎么像污染的水,一点一点传遍全身的。

我甚至知道,在多少秒以后,我就会疼得失禁。

但是我根本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这一刻,是阿宁、魔鬼和疼痛控制着它。

我第一次产生了生不如死的感觉。

阿宁的声音,像是钉子一样,一颗一颗契入我的脑中:

“张起灵告诉了你什么?你们从司机那儿知道了什么?你们的计划是什么?”

我疼得难受。但是越难受,心里越气,想,不吃馒头也要争口气,既然硬气,就硬气到底吧!想着,便死死的咬住了牙,一句话也不说。

阿宁叹了一口气,手上又加了一点力气,问:“张起灵为什么会和你合作?他之前和吴三省合作过吗?”

牙都要咬烂了,下颚像个筛子似的抖。我还是一句话也不说。

疼痛好像火焰,慢慢蓄积到一个白炽点,我的那一根神经就要被烧断了,眼前几乎都浮现出那个司机瘫软在地,屎尿横流的画面了。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向我们飞来。

那个东西扔得又快又狠,阿宁的身手非常敏捷,竟然都没有躲过去,被砸了个正着,她的手一松,放开了对我的钳制。

我立刻顺着墙角往下滑去。

几乎是在那一瞬间,一个人抓住我的手腕,把我拖了起来,拉到背后。

我想他大概是示意我逃跑,但是我腿已经软了,根本站不稳,踉跄了一下,一屁股坐了下来。那人也不在意,挡在我的面前。

我整个人已经疼懵了,脑子嗡嗡叫了好久,才终于慢慢回过神来。

眼前那个背影很消瘦。

是闷油瓶。

他挡在我的面前,影子拖得很长,像一件大衣,轻轻的披在我的身上。

莫名其妙的,我的心安定下来了。好像有他在身边,就什么危险都不会有了。

闷油瓶握着一把黑色的长刀,和阿宁对峙着。

阿宁满脸煞白,眼里透出非常懊悔的神色,勉强的笑了:“你终于来了?我还是慢了一步啊。”

闷油瓶不说话,踢了踢脚下的一坨东西。

这时候,我也才发现,他的脚边,还躺着一个人!

是他刚刚扛过来的吗?

阿宁看清楚以后,脸色彻底变了。

那人是她的伙计之一,不怎多说话,平时没有乌老四和老k有存在感,我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他被闷油瓶打晕了,鼻青脸肿的躺在那里。

阿宁非常谨慎的后退了一步,和乌老四站在一起,问:“你想要做什么?”

闷油瓶没有理她,慢吞吞的转过身来,对着我蹲了下来,伸出手按了按我的脑袋和喉咙。

我刚刚被阿宁掐得七死八活,看到有人对我伸出手就怕,本能的躲了一下。但是闷油瓶的手很快,也很轻,几乎像是蜻蜓点水一样拂过,一点也不疼。

等我回过神来,他已经收回了手,慢慢站了起来,说:“没什么大问题。你还能动吗?”

原来他刚刚是在帮我检查伤口。

我有些感动,连忙说:“能动!能动!”可惜喉咙哑的不像样,说出来变成了:“冷豆、冷豆”——非常难听。一边说着,我一边手脚并用,跌跌撞撞的爬起来。

闷油瓶淡淡的看了我一眼,对我伸出手。我本能的又想躲。闷油瓶的手停在一个不太近也不太远的地方,静静的注视着我。

我望着他没有表情、黑沉沉的眼睛,还有那只向我伸来的手,忽然心里就暖起来。他不用那种看猎物的眼神看着我的时候,其实是非常友善,近乎温和的。这令我打心底里的高兴。我几乎忘了刚刚才被掐得半死的痛苦,傻笑着拉住他的手站了起来。

闷油瓶对我的举动也不在意,转头问阿宁:“人在里面?”

阿宁嗤了一声:“你们自己心里最清楚不过了,还要问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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