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的实验室(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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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确是没有任何江湖经验,在来疗养院之前,只是一个小古董店里遵纪守法的小老板,做过最不厚道的事情,也就是坑蒙消费者,把假古董忽悠给客人了,所以现在只能听胖子教育。

能教育我,胖子显然很得意,摇头晃脑,颇有几分老教授的架势。他解释说,闷油瓶的江湖把戏讲明白了,其实也没什么玄妙,就是把一样东西夹在手指里,扔铁锥的时候,用另一只手作掩护,趁着某个瞬间把藏着的东西一并挑出去给对方。这样一般没有经验的人看不到发生了什么,以为只给了一个东西,其实上,却是给了两个。

这种小把戏虽然听上去简单,但需要极高的技巧,指缝里卡的东西必须不能露出来,但又不能捏坏,时间和力道都得把握好,稍不留意,就可能会出错。

它流行于三教九流,南方市井之间。名字叫做两行虫,意喻物不单走。一般南北两派相会,看到谁用这种方式递名牌,就大概知道对方的地盘了。

相对于递东西的,接东西的人也有讲究。因为挑出去的时候有力道,能接得稳的人不多;而且先接什么,再接什么,都不是随便来的,各个道口的人都有不同的讲究。

闷油瓶用两行虫来递东西,并非为了对我们隐瞒什么,只是为了试探黑眼镜,看他的来头是什么。

结果黑眼镜没有显出任何惊讶的表情,而是很坦然的接了过来。说明他也是道上的,而且他是用一块手帕接的,这是长沙道儿的规矩。

那家伙以前肯定混的是长沙盘口。

胖子的解释,我听得一愣一愣的。难怪黑眼镜身手了得,还有常人搞不到的枪,原来是道上的!什么样的事情发生在这个疗养院里,似乎都不足为奇。可是我还是想不通,他一个三教九流混道儿的,是怎么和那群美国人联手的,那群美国人到这里来,又是什么目的。

这么说起来,好像听家里人说过,三叔在长沙做的生意也不怎么干净,不知道是不是和道上混的有联系。再想到同是长沙盘口的黑眼镜,忽然觉得事情变得更加扑朔迷离起来。

我正想得入神,胖子拍了我一巴掌:“天真,不是我说你,你他妈又不是马克思,发呆沉思也写不出资本论,还是赶快想想眼前的事吧。”

我被他拍得极疼,也不爽了,回骂道:“我是不是马克思,你怎么知道的?没准又一部惊世巨作就被你这一巴掌给拍掉了呢!”

胖子嘲笑我:“你的小脑袋最多写写小黄书,都达不到金瓶梅的水准!”

我不想和他闲扯下去,直接问:“你看得清楚,小哥给黑眼镜的是个什么玩意儿?”

胖子看了一眼闷油瓶,说:“这你该去问小哥!他动作那么快,胖爷我能瞄见已经不错了,哪还来得及看清!”

闷油瓶还是那副放空的样子,连理都没有理我们一下。

我没有办法,只好挂上当奸商时最擅长的陈恳微笑,问他:“小哥,你给出去的是什么?”

闷油瓶不为所动,完全当我是空气。

我又问了两三遍,全是泥牛入海,连个回音都没有。

我恨得牙痒痒的。这家伙恐怕已经忘了,自己的手还在我手里,伤口还血淋淋的敞着。老子一个不高兴,掐他一把,让他疼到升天!

可惜想归想,还是不敢这么做,手上还在老老实实的给他上药。

我暗自唾弃自己。简直了,一个闷葫芦能吃遍天下。当时我还幸灾乐祸,嘲笑黑眼镜对牛弹琴,现在自己也被无视了,顿时体会到风水轮流转,永远不能笑得太早的道理。

正郁闷着,就见闷油瓶抬起了眼睛,淡淡的看了一眼胖子。

我不明所以,也抬头去看胖子。胖子一脸吃惊,说:“我靠!小哥,你太牛了!你怎么知道的?”

闷油瓶也不说话,又慢吞吞低下头,看着地面,似乎开始和地板交流感情了。

我顿时领悟到一点什么,一下跳了起来,抓住胖子,说:“你隐瞒了什么?”

胖子哈哈大笑,说:“天真你反应也太迟钝了一点。”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布包,慢慢打开来。

我一看,我靠,这不就是闷油瓶交给黑眼镜的铁锥吗?旁边还有一个红红的小玩意儿,不知道是什么。

“你、你是怎么弄到的?”我又惊又喜,都结巴了。

胖子得意的说:“你以为胖爷我像你那么菜?看不清小哥给了黑瞎子什么,天真你就只会哭鼻子,咱就能偷回来看个痛快!”

胖子现在说什么我都不会反驳,这简直是飞来之财。关键时刻,他的确是够靠谱!我问他:“你是什么时候偷到的?我怎么没看见?”

胖子说:“就在你把小哥压在地上爬不起来的时候。你以为胖爷我那几嘴是白骂的?雷声大,才趁机好办事嘛!”

这么一说,我好像想起来了,胖子当时骂的极凶,还推搡了几下黑眼镜,八成就是在那个时候摸过来的。

我一拍胖子的肩膀,说:“你可以嘛!太厉害了!”

胖子也很得意,又有点遗憾的说:“可惜还是被小哥看到了,还不算好,还不算好。”

那个时候闷油瓶被我重重的扑在地上,一只手在鲜血长流,没想到竟然还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看见胖子的举动,简直威武得令人害怕!也难怪胖子会觉得挫败。

和这两个猛人在一起,我顿时感到压力非常大,好像小学的时候,人人都考一百,就我五十分一样。

胖子笑眯眯的打断了我的自我反省,把布包递过来,说:“来看看小哥给的是什么!”

我们都探头,就见铁锥旁边,有一只拇指长的小虫,颜色十分诡异,是透亮的艳红色,灯光下简直像一颗闪闪发光的宝石。

越是鲜艳的东西越是有毒,更不用说这种妖异的红色了。我让胖子小心点,自己用一根牙签去挑。就见那只虫的身体被铁锥扎了个窟窿。可能当时这玩意儿在老k的脑子里,老k被杀的时候,铁锥也正好刺穿了它。那些卵,也许就是这个东西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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