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油瓶的承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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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之间,我和胖子都陷入了沉默。气氛压抑下来,刚刚畅快淋漓的推理带来的快感被一扫而空。

现在一条线索已经解开:裘德考是阿宁的老板,用了这么一辆车,以旅游的名义骗了不少人,就为了让阿宁他们在这里做实验。而我和潘子的加入,则完全算是意外的因素——因为我非常确定,自己是凭借自己的意愿来的。没有人逼迫我,也算不上谁计划里的一环。

不知道我的出现是不是打乱了什么人的计划。无形之中,除了裘德考,还有另一只黑手向我们抓过来。 潘子在到这里的第一个夜晚就失踪了。现在我甚至开始怀疑阿宁话的真实性,潘子是被尸体拖走了,还是被哪个“人”干掉了?

无论如何都能隐隐感觉到,这个疗养院里隐藏的杀人犯一定和我们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司机死在我们的房间,老k死在我们的门口,目睹一切的老谢疯疯癫癫,在最后一刻反水。

然而,再仔细往深处一想,一切阴谋都围绕着我们展开,但是我们几个还好好的坐在这里,没有缺胳膊少腿。

好像它的最终目标又不是我们。

那么,会是谁呢?

司机,老k……这两个死在我们周围的人,有什么联系?

想着,我倒抽了一口冷气,他们都是阿宁的人,也就是裘德考的人!要说是巧合也太牵强了——那只黑手的目标,恐怕是裘德考!纵观下来,这个局是裘德考开的,他的势力却已经最先被摧毁的差不多了!

现在让人恐惧的不再是他,而变成了那只看不见的黑手。不知道它在消减阿宁他们的同时,为什么要把我们扯进来。

这种摸不着、猜不透的感觉十分难受,就算知道了是谁把我们卖过来的,也不知道是谁主刀,又有什么人会横插一杠。简直有点像把你蒙着眼睛推到战场上,你什么也看不见,逃也不是,躲也不是,只能听见耳边忽忽的流弹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哪一颗就会打在你身上。

我摇头,努力排除这种恐惧感。自己吓自己最没劲了,很容易陷入绝望的地步。还是多想想现在所处的情况,没准又能整理出点忽略的线索。

刚这么想,就又发现一个问题,如果车是珊瑚公司的,为什么黑眼镜也会在那辆车上?他一看就是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阿宁让他上车,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吗?而且从一开始的情况来看,他们还根本不认识,她连他的底都摸不透。

难道是裘德考故意这么安排的?可是这又为了什么?

我脑子一团乱,正沉思着,忽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好像是被什么追赶着似的,在一片死寂里显得格外的突兀。

我吓了一跳,几乎立刻跳起来,紧张的盯着门外,那声音越来越近,“砰”的一声,门被非常用力的推开了。

难道是阿宁杀回来了?

我和胖子冷汗都下来了,慌乱中摆好了防御和战斗的姿势,却一眼看见推门而入的那人有一双非常熟悉的眼睛——是闷油瓶!

我们还没有来得及放下心来,就见他好像有点不对劲。

以前他一直非常淡然,算得上泰山崩于前而不眨眼。而现在他的眉头皱得很紧,一进屋就望向我们,少有的有些焦急,问了句:“你们有没有事?”

我和胖子莫名其妙,这么关心我们,不是他的风格啊。难道他刚刚在外面看到什么了,导致性情大变了?都问:“小哥,你怎么了?”

毋庸置疑的,闷油瓶不会回答,只是不住的上下打量我们,也不知道是想确认什么。我不敢乱动,乖乖的站在那里任他打量。

他看得很仔细,眉头越来越紧,我心说这小子有什么不满的?就低头去看,一看吓了一跳,都没发现因为刚刚的搏斗,胳膊上的伤口又裂开了,血流了一身。不过好像也不觉得疼,可能是神经太紧张了。

闷油瓶皱着眉头看我,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就差伸手上来摸摸了。

这样过了一会儿,胖子首先受不住了,嘿嘿笑道:“小哥你别看了,这么深情款款的我们受不了啊!我和天真好得很,就算你不在,还能打不过阿宁那个娘们么?”

他一提到这个,我就想到刚刚差点没命,火气就上来了,说:“小哥你走的话好歹也打声招呼,我是运气好,不然你现在就该把我们扛去停尸房了。”

我口气挺冲的,闷油瓶却不生气,也不回答,只是仿佛松了口气似的,朝我又走近了一步。我心说会叫的狗不咬人,这小子不声不响,难道是要打架?立刻摆好了吴家祖传防身术第一招的架势,却见闷油瓶连看都懒得再看我一眼,直接从旁边慢吞吞的走了过去,走到他的床边,一翻身躺了上去,开始闭目养神起来。

我还摆着备战的姿势,一时间觉得自己超级傻逼,哭笑不得,气也气不起来了。胖子第一个大笑,说:“好啦,天真你盼着小哥回来,他现在也回来了,咱也收拾收拾该走了。”

我什么时候盼着闷油瓶回来了?想着却也来不及反驳他,心说胖子讲的没错,离开这里是正事。我看了一眼钟,是下午四点,就转头对闷油瓶说:“小哥,我们趁现在还不到晚上,赶快离开这里吧!这里太邪气了,再多呆一个晚上,还不知道夜里会发生什么。”

闷油瓶没有回声。我探头一看,这个挨千刀的家伙竟然气息沉沉的睡死了,压根没有听到我说话!

就算是非人类也不能那么快就睡着啊!这小子是装的吧!胖子哈的一声笑出来,说:“小哥做得对,走出去估计是个体力活,之前得补充一下能量。”说着话,他的肚子非常配合的发出了一串绵长的叫声。

胖子脸也不红,捧着肚子,厚皮老脸的说:“没吃东西胖爷可走不远,我先下去找点东西垫垫肚子。天真你赶快抓紧时间睡一会儿。一会儿我们吃饱了就赶路。”说着,乐呵呵的拍了拍我的肩,走出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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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想这也太邪门了,怎么每次说立刻要走,最后都被各种原因拖下来了。

不过活动了一下才发现胖子和闷油瓶做的没错,我的身体已经疲惫不堪,要是就这么出去,那么长一段戈壁,不一定能全部坚持得下来,磨刀不误砍柴工,还是先休息一下吧。

一间双人房里,一张床上躺着云彩——我和胖子最后还是救了她,就算可怕了点,毕竟是个疯丫头,我们俩大男人也不能和她计较。另一张床被闷油瓶占领了。看了一圈,就只有昨天胖子打地铺留下的那些被褥还能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