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油瓶的秘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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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压根没理我,他力气大得吓人,一直把我拖上二楼,随便踹开一个房间,把我推了进去,说了句:“你等着,我去找小哥!除了我们,谁来都别开门!”说着就“碰”的把门关上了,旋即又是一阵震天动地的脚步声,看样子他又冲下楼去了。

我心里急的要命,却不敢再自己行动,论打架,我和胖子差了不知道多少级别,和闷油瓶就更是天壤之别了,再加上手臂废了,过去也是给他们添乱。虽然知道是这样,但是没有见到那两人平安,心里就是不踏实,简直坐立难安。

我在房间里转了好几个圈子,才把烦躁的心情压抑下来,黑瞎子问云彩的那串数字看来是这个疗养院里一切秘密的关键,看他的意思,又似乎是指一个人,难道就是阿宁口中的半成品实验人?云彩又说那人在我们当中,这就更令人费解了,起码我觉得自己身边没有这样的人,难道他是藏在黑瞎子的同伴里的?想到肩膀破裂,飞出虫子的那个美国人,症状难道不是和云彩他们很相似?难道这就是疗养院里曾经在秘密进行的实验?云彩一定接受过那个实验,不说她变来变去的脸,光说被打得脑浆四射还能坚持说话,就是一个奇迹中的奇迹了。

她最后拼死也要告诉我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说起那串数字02200059,不知道为什么总让人感觉无比熟悉,我只听了两遍就能记下来。可是到底在哪里接触过?我却又死活想不起来。

就这么把刚刚的线索整理了一遍,又思索了一会儿,我渐渐平静下来,找了一张椅子坐下来,等着胖子和闷油瓶过来。然而,也就在这时,我发现好像有点不对劲。

外面的吵闹声,惊叫声,怒吼声,竟然都消失了,只剩下一片死寂。

按照道理来说,阿宁他们说话都是大嗓门,更不用说还有一个胖子,只要他们还有一口气,都不会有这种令人窒息的气氛出现。

我莫名感到一阵恐惧。

闷油瓶他们怎么了,他说过这种虫是剧毒,我也见识过他们的寄居能力,简直能把人的脑子腐蚀成一块酥饼。难道,底下的人都被虫子干掉了吗?我几乎忍不住立刻就出门去看,却又想到胖子跟我说的话:“不要开门!”那个时候分秒必争,每一句话都不是废话,他这么叮嘱我,一定都有他的用意,无论如何我都要相信他们。这么想着,我死死的抓着膝盖,把自己钉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的等待着。

没有手表,没有钟,作为一个依赖惯了现代化科技的人,现在就感到了一种深深的无助。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在这样的一片寂静里,好像哪里都潜伏着危险,却不能躲,也无处可躲,只能干坐着,等待着谁来打破这样的寂静。时间过得很慢,很慢。好像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而理智上我又觉得,最多只过去了五分钟。

但是到底是多少时间?哪怕有一只手表,一个闹钟,一个手机,只要让我知道到底等了多久。恐惧和焦虑几乎要把人淹死在这死一样诡异的寂静里。没有一点活物的气息,刚刚还生龙活虎的阿宁他们,好像都凭空消失了一样。

空气里,渗透出一股死的气味。

我不知道在这样的寂静里等了多久,忽然听到外面的走廊里,传来了一声低唤:“小三爷?”

我愣了一下,几乎跳了起来。这个声音再熟悉不过了,是潘子!来的第一天就失踪的潘子!只有他会这么叫我!原来他平安无事!那么这两天他又去哪里了?

这个声音又近了一些,似乎已经走到了我的门口:“小三爷?”

我跳起来就要去开门,手碰到门把手的一瞬间,忽然胖子的话又冒了出来:“除了我们,谁来都别开门!”

我的手一下缩了回来,不管外面到底是不是潘子,小心一点总是没错。我定了定心,把手从门锁上放了下来,从猫眼小心翼翼的往外望去。

外面是空荡荡的走廊,什么也没有。

奇怪了,潘子到哪里去了?

就在这时,我又听到了一声:“小三爷?”

这声音明明就在门外,为什么我却看不到人?我又从猫眼往外望,依旧是空无一人。但是声音就在那里,是怎么回事?

忽然,我感到浑身一寒,背后的鸡皮疙瘩一个一个冒了起来,冷汗也流了下来。我知道那个声音在哪里了——

它在地上!这个猫眼装的角度有点问题,死角是地板,所以我看不到那里。而也就是在地板上,趴着一个什么东西,用潘子的声音在叫我!

我浑身发寒,一动也不能动,连呼吸都下意识的屏住了,生怕惊动了门外的东西。那个东西又叫了一声:“小三爷?”

我的脚感到了一阵冷风,整个肌肉都绷紧了。也许是心理作用,但是我知道,那玩意儿肯定正趴在地上,透过门缝,往房间里面望呢!

我僵硬地站着,一动也不敢动。过了一会儿,门外传来沙沙沙的声音,伴随着“小三爷?”的呼唤,那个东西往走廊的另一头爬过去了。

我长舒一口气,后退了几步,几乎是瘫倒在椅子上,就在这时,耳后忽然传来了一声:“小三爷?”

我头皮都炸了 ,吓得没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