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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确怀疑黑眼镜,也想过,司机老六的死,嫌疑最大的的就只有黑眼镜,老k第一次和第二次的死亡直指黑眼镜,甚至老谢搅混水,伙同的也是黑眼镜。包括之后黑眼镜给我们枪,杀云彩的时候他的奇怪表现,都显示出他暗中推动我们和阿宁起冲突,直到两败俱伤时他可以坐收渔利的企图!
黑眼镜估计是看我表情越来越难看,笑起来:“我承认,你的想法都是对的。我的确是想坐收渔利。”
“所以那些人,都是你杀的?”
黑眼镜点点头:“没错,就是我们杀的。”
我头脑一热,气得当场就想揍他,但一手还堵着窗上的破洞,脱不开身,只好怒目直视。这混蛋杀了人不说,还数次嫁祸到我们头上,害得我们几次从鬼门关前过,现在居然就这么笑眯眯的承认了,没有丝毫的悔过和害怕,这还是个人吗!
黑眼镜说:“我知道你内心在骂我,不过小三爷,我可说一句,比起你三叔,我做的真不算什么。”
“你杀了那么多个人还栽赃陷害,这还叫‘不算什么’?”
黑眼镜打了个哈欠:“对我们来说,这种事的确不算什么。不是你杀我,就是我杀你,我们一群人里面能活一个就算不错了。所以如果有一天你杀了我,我也不会有怨言。”
我说不出话,最基本的道德对于这些人都没有约束作用,我揍不过他,道理也说不动他,只能自己生气,又能怎么样?
阿宁可不管我愤怒不愤怒,见我半天没说话,就直接问黑眼镜:“你是怎么做的?”
黑眼镜说:“很简单,用张家小哥逼供的方法把司机老六杀了,趁着吴邪睡着,老谢把他的尸体放进他房间,再从窗子里翻出去逃走。不过也算老谢倒霉,先撞到死了的霍玲,后来还被那小哥抓到了。”
“原来是这样。”阿宁叹了口气,“我当时就有点怀疑,老谢怎么偏偏那个时候不见踪影,后来还被张起灵抓到,原来如此。”
“聪明点的早该怀疑了,霍玲敲窗户,那么明显的提示,可惜小三爷太天真,据说当时只被那张鬼脸吓了个半死,都没想想她为什么敲窗户,真是太可乐了。”
我本来听得好好的,忽然听到话题转到我头上,愣了一下:“敲窗户又有什么含义?她为什么敲窗?”
黑眼镜说:“如果是我,就会把它当成一种善意的提示。那怪物肯定在告诉你什么。”
“善意?”在这一堆冷血、残酷的阴谋和谋杀中忽然听到这样一个词,实在太违和了,我有点反应不过来。
“当然。只要和我无冤无仇,这些怪物对我做的事,我都会当成善意的。霍玲敲窗子是提醒你发生的一切。可惜我们的小三爷脑子转不过弯,愣是把自己吓尿了也没想到这层关系。”
我脑子一团乱:“你是说,她想要帮我?”
“我是这么相信的。”
我难以置信:“所以你相信这些死人、尸体、怪物的善意,却要设计各种阴谋去害和你一样活着的人?为什么?”
黑眼镜笑起来:“鬼比人好,死人比活人安全,这对于我来说就是常识。你三叔没和你说过吗?他倒那几个斗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鬼神,而是人心。”
我愣住了。这可太滑稽了,如果他说的是真的,我都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我最恐惧的,其实是无害的,而我想要保护和相信的,才是最致命的。难道对世界的认识,都需要重新建立了吗?
这种讽刺的失重感中,我抬眼看了一下闷油瓶,他低着头,不知道在听,还是在想什么别的。似乎感觉到我在看他,他抬头看了我一眼。他的眼睛还是那么黑,看不到底。但是和一开始见到的不同,那再不是警惕而冰冷的了,而是平静的、温和的。那是我的朋友,他的强大从不让人害怕,反而是这一切凶险中唯一的安全所在。
看着他,我的心慢慢安定下来,虽然阿宁和黑眼镜在不断挑战着我过去的良知和道德,但小哥和胖子都是在我身边的。他们从我身上一无所图,却依旧帮助我,与我同患难。所以,虽然这世上坏人很多,可是,我必须相信,好人更多。闷油瓶和胖子一定也是这么相信的。
想到胖子,我又有点担心,之前一直没顾得上他,他应该是逃出去了吧?那时候一切条件似乎都具备了,要不是闷油瓶晕倒了,尸蟞群又来袭,我们早已都出去了。后来尸蟞群散了以后,我往窗下看过,没有见到胖子,估计是找地方躲起来了。没有我这个累赘,他的身手不错,应该能逃得出去才对。
虽然这么想,但心里还是有隐隐的不安。也许过一会儿,还是得去楼下找找他。
相比较我的胡思乱想,阿宁就专注多了。她听完黑眼镜的话,点点头,说:“你说的没错,这都和我猜的差不多。你想借杀司机老六来混淆视线,让我们和吴邪火拼。”
黑眼镜笑道:“阿宁小姐果然聪明。”
“那老k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