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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说你是我弟弟,怎么说话语气跟我爹似的,还长大,我没好气道
“废话,你当我只长肥肉不长心眼?”
“你是怎么察觉的。”
“你讲话一股灵粉头子味儿,乍一听挺唬人,不过你什么性格我还不了解吗,天真和胖哥都不一定跟你有这么铁的关系,更何况小哥,你们十天半个月说不上一句话,除非你一下子顿悟,活佛附身,博爱的光辉撒人间,不过这显然不可能,所以真相只有一个,你老毛病又犯了,又在说瞎话忽悠我。”
木安被我无情拆穿,他没有恼怒,反而饶有兴味的看着我
“难道聪明会传染?你跟张起灵待多了,人也变机灵了。”
我伸手狠狠拧一把他的耳朵
“说了再叫小哥名字就削你。”
木安给我拧的嗷嗷叫,他捂着耳朵跳开老远
“还没嫁就这么护犊子,你跟他姓张得了!”
“那我可太乐意了,回来,好好说话,说实话,再满嘴跑火车我就真生气了。”
木安揉揉红肿的耳廓,坐回沙发边,他见我一脸认真,也收敛表情,正色道
“我想说的就是刚刚那段话的最后一句,你跟他在一起会很辛苦,我不想你这样,我希望你能过点正常的生活。”
“为什么?跟小哥在一起怎么就辛苦了,怎么就不正常了,我觉得挺好的啊。”
“汪家的训练方式基本仿照张家,我不知道张——小哥的日子会不会比我舒心,但就我的经历来说,那是一种暗无天日的生活,我用语言很难跟你描述,去秦岭下墓的体验你还记得吧,你觉得舒服吗?那曾是我的日常,小哥是正儿八经的张家人,他的人生只会过的更苦,说句不好听的,如果不是因为他有幸遇见了吴邪和胖子,这样的人,终其一生都不会看到一点光亮,他的人生是灰暗的,是死的,他没有爱,所以他也不懂怎么爱人,在他字典里,爱情这个词可能跟责任划等号,你觉得他爱你,说不定他认为你只是他需要履行的一种义务,这种义务跟他守护终极、守护张家没有任何不同,这不是你想象中的爱,你能明白吗。”
木安一席话说完,我感到一阵阵的气短,好像有什么东西卡在胸腔里面,上不去下不来。
我不知道自己内心是什么样的情感在作祟,但听到这些话的第一时间,我想到的不是伤心,或者失落。
我唯一能感受到的情绪,是心疼。
极度的心疼。
心疼小哥,也心疼木安。
他们都曾是困在桎梏中的人,犹如置身最幽暗的海底,木安轻描淡写说出的种种,都是他们切身体会过的孤独与沉重。
灰暗的,如同死一般的人生。
这是一种怎样的绝望,不对,或许连绝望也感受不到,完完全全,如同机械般活着,无法拥抱世间万物,无法追逐阳光和梦想,连生而为人的意义都被剥夺。
作为工具一样的存在。
我俯下身按着胸口,死死忍住眼眶的温热。
“你看,你想都不敢想的生活,他过去每天都在经历,长白山的雪很漂亮,你看过触摸过就可以了,你有我,有这么多朋友,为什么不选择一个更好的未来,你不属于这个世界,不要贪恋,你无法承受的。”
木安的语气带着几分伤感,我深呼吸一口气,用最快的速度调整心情,眼泪终究没有落下。
我拍拍脸颊,重新坐直身体
“你说的不对。”
木安讶然,我撇开头,看到窗外的灯火阑珊,家居灯大多用暖色系,温暖的光点汇聚成星海,熠熠生辉。
“木安,你对我说这番话的目的,包括以前你为我做的一切,都证明你是懂得爱的,你会爱人,因为我知道你爱我,你会对我好、为我着想,虽然你从来没叫过我姐姐,但我明白我是你心里最重要的亲人,所以你说错了,你的人生是活的,小哥也是。”
蛇沼的篝火,小哥对天真说的字字句句,巴乃的山洞,小哥豁出性命也要换天真安全,青铜门的十年之约,秦岭的出生入死,他的行动无一不在表明,他知道什么是爱。
爱不止爱情,不管朋友、伴侣还是家人,奋不顾身即为爱。
我坚定的对木安道
“我想跟他在一起,这世间总要有人爱他,那这个人为什么不能是我,你说他的过去沉痛,现在我来了,这个坑我填,他能想起来也好,想不起来也罢,我照单全收,哪怕他以后失忆个十几次,我愿意拿我的余生跟他耗,不管他今后决定过什么样的生活,我都死磕到底,你能支持最好,不支持……那也不管用。”
“你以为你演电视剧?”木安无语道。
“艺术来源于生活。”
“你怕是没遭受过社会的毒打,等你后悔到时候跑都来不及。”
“你后悔了吗。”
木安一愣
“你说什么?”
“如果两年前,你选择自己生活,会比现在过的更舒服吧,不用下斗,不用为我操心,就算不住一起,我们也可以常联系,感情不会减淡,所以,你后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