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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哥语气不善,面无表情,眼底却冷的有如坚冰,我不自觉一缩肩膀,实诚道
“没有,倒是我想打他来着。”
我话一落,小哥就卸下黑金古刀丢去墙边,然后一把抓住我的手将我带起,我腿脚发软站不住,腿一打直就往他身上歪。
小哥单手撑住我,一言不发的揽腰搂好,直接上手检查我身体状况。
以这样诡异的姿势站立半晌,确定我身上没有任何伤痕,他才将我抱回沙发坐好。
我再去看他,就发现他刚才锋芒毕露的戾气已然消弭大半,眼里锐利的寒芒也平复如常,宛若静止水面下澎湃不久的暗潮,翻涌时悄无声息,停歇后亦无迹可寻。
他睫毛盛着窗外洒落的余晖,似天际破晓正绽开的熹光,衬得他脸廓美好而又柔和,如果刚刚不是我亲眼所见,很难想象他这样一个清淡如水的人,竟然也会生气。
“你怎么来了?”
我头晕脑胀的厉害,却仍然紧紧的依附过去,搂住他的胳膊不肯松开。
小哥尚未回话,胖子叼着根牙刷进屋,满口泡沫,他含糊不清的对我道
“你还好意思问,昨天你人一喝高就开始撒酒疯,抱着手机给10086打了十几个电话,一接通就哭,说小哥在外面找了个小三,讲话一字一句跟念诗似的,问我们他是不是嫌你普通话不够标准。”胖子说到一半,我瞬间蹿起来就想去捂他的嘴。
然而醉酒后肢体不协调,右脚一踏绊到左腿的脚脖子,人一斜差点没摔个狗吃屎,好在小哥扶的快,被他径直拎回原位,长臂展开将我紧紧箍在身旁,不让我再到处乱跑。
我只得认命的坐定,温吞的喝着他递来的白开水,就听胖子继续生动的比划道
“那时你哭的起劲,怎么劝都没用,我和天真拿你没办法,就问你是不是想小哥了,你说是,天真就给小哥打视频电话,我的亲娘,你一看见小哥,那家伙没命的哭,边哭边说小张哥那俩王八羔子怎么给你委屈受了,撕心裂肺的拉都拉不住。”胖子歇口气:“小哥一看你这阵仗就担心你啊,但你人又不清醒,问你怎么回事你说吃饱了,俩人牛头不对马嘴瞎聊半宿,鼻涕粘的天真满屏幕都是,后来我们仨好不容易连哄带骗的给你整安息,小哥看你哭成这样也没沉住气,一大早买了机票气势汹汹的赶过来,进门就问小张哥在哪,一副要跟他拼命的架势,我想着我俩跟他解释不一定管用,就让他等你醒来亲自问问你再说。”
胖子一席话讲的气短,低眼瞅见口里的白沫,记起牙才刷半截,丢下一句不信你问小哥,就转身出去接着刷牙。
天真还躺在地毯上睡的香甜,时不时的翻个身,嘴角带笑显然在做美梦,小哥顺手捞件衣服盖他肩上,又重新坐回我身边。
门外水流声哗啦啦的响个不停,我沉默的看着小哥,不知说什么是好。
面对我窘迫的目光,小哥伸手摸摸我的脑袋,神情并无责怪之意,只接过我手里的水杯,放去旁边的桌面。
我心虚的压低眼睛,想起胖子说自己哭了半夜,手下意识的摸摸脸颊,没摸到想象中干燥绵亘的泪痕。
正纳罕,扭头瞥见小哥手边搭着的毛巾,湿漉漉的还往下滴水,心底顿时明白过来,感动的同时,内疚越发汹涌的翻江倒海。
我到底有没有脑子的。
喝完酒是不是就不像个人了。
默默地叹口气,别别扭扭的凑过去,像做错事般将头埋进他的胳肢窝底下,郁闷的盯着天真打鼻涕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