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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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县城的闹剧,最终以小哥出手如风的秒杀收场,这绝对不是我自带老公滤镜美化他的缘故,真的,一分钟,最多两分钟,所有又丑又土反派们就躺在地上,抽搐如鸡。

开年冲业绩,小哥对这波送经验的工具人们很是嫌弃,所以最后是我拎着他们进的派出所,直折腾到月亮高悬的大半夜,我才疲倦不已的坐上副驾,由小哥开车一路颠簸驶回雨村。

躺在床上,我累的一句话都没说,闭上眼就想昏死过去,是亲爹上线的小哥强行给我拎起来,直勾勾的盯着我喝完小半碗蘑菇瘦肉粥,又像赶羊一样将我赶去浴室洗澡。

待我凄风苦雨的洗漱完,才得以舒舒服服的躺回被窝,与周公相会梦中。

结果不知道是劳累过度还是消化不良,周公不仅来了,还是带着马桶来的,我睡着没两个小时就开始上吐下泻,从一朵柔美的娇花活生生拉成人干。

捂着小腹从洗手间不知进出多少次,我萎靡不振的趴在床头,就着小哥倒来的温水仰头闷药,从全身镜反射的镜像里,可以看见自己人比黄花瘦的脸蛋,主要是黄,如同一颗橙黄的咸鸭蛋,反正是不咋好看。

其实早在我肚子疼的满头大汗时小哥就想拉我上医院,但我拉肚子的频率实在太高,根本不敢离开厕所三步。

天真曾经差点当街拉裤子的惨剧始终是我的心理阴影,虽说情侣间总要跨过屎尿这一大步,但我觉得如今还不是时候。

毕竟,我还要脸。

好在家里的常备药效果不错,我终于在凌晨三点结束了这一整天的苦难,消停的瘫着望向天花板发呆,就是腿已经软的没有力气。

伸出一只瘦弱而又凄楚的小手,我有气无力的指指桌边,向同样不得安生半天的小哥瓮声瓮气道:“手机。”

他坐着没动,庄重的表情就像有句画外音在娓娓述说——

都这个逼样了还玩什么手机,一点都不听话,你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老婆。

嗯……好像不太贴切,他应该只有我这一届老婆,总之他就是巍然不动,微蹙的眉头意味很明显,他并不想拿手机给我。

娇弱的花朵颤颤悠悠抬起头,我可怜巴巴的看着他,解释道:“我不玩手机,就想听会儿助眠电台,刚才吐的太狠,现在有点睡不着。”

小哥伸手摸摸我的额头,确认我没有发烧,重新坐回床边时依旧没有递手机给我,而是抬手从旁边的书架上挑选着书目。

“想听什么故事。”

哈?

我惊讶的看着他手指在一排排书册上划过,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病出了幻听,小哥停下动作回头淡淡的瞟我一眼,平静的目光似乎在告诉我:是的你没有听错。

“啊……我都行。”说完感觉自己的回答有些敷衍,为了不打击开花铁树的积极性,我忙补充道:“神话或者寓言什么的就挺好,说不定可以丰富做梦的素材。”

事实证明,大多数时刻,小哥还是那个小哥,他听后了然的点点头,转头抽出一本《酉阳杂俎》,腾手关掉刺目的大灯,再将桌边的阅读小灯打开,低头翻开一页。

“高祖少神勇。隋末,尝以十二人破草贼号无端儿数万。又龙门战,尽一房箭,中八十人。太宗虬须,尝戏张弓挂矢——”

小哥逐字逐句的低声读着,长长的睫毛落下一小片扇形阴影,遮住他微亮的眼瞳,他神情认真而专注,仿佛正在给小朋友讲着睡前故事,声音清朗动听,如温玉般沁人心扉。

我本意是想听点不用动脑子的童话传说,但是面对如此难得一见难得一听的场景,我还要什么自行车,直接伸腿瞪眼硬睡就行。

小哥边念边空出手来帮我掖掖被角,灯光在他面上晕染出柔和细腻的光影,我看得心肠发软,不由得轻轻牵住他正要收回的手掌。

他读书的语调略微一顿,并没有抬头看我,只是顺势拢好我露在被子外面的双手,接着按照书页的内容,温声念着。

我在这温柔似云雾的声音中合上双眼,不过短短的片晌时光,浓重的困意袭上脑海。

半梦半醒的混沌间,有一句轻缓的“晚安”低低在耳边响起,我不自觉的“嗯”一声,呼吸逐渐平稳下来,思绪随即沉进绵长的梦乡。

再醒来时已是天光明媚的白昼。

我呆滞的掀开眼皮,神智在梦境与现实的交界处久久不能凝聚,一撇头看见小哥正守在床边养神,我竟有种被抓奸在床的错觉感,立马条件反射的往后挪出一大截距离。

小哥感知能力极强,几乎同时,他睁眼看我两秒,旋即察觉我情绪上的不对劲,立刻俯身按住我拼命向后缩去的手腕。

“做噩梦了吗?”

开口是我最熟悉不过的音调,带着他独有的清冷气息,以及少许的担忧和关切。

但这时我大脑卡的一塌糊涂,只惊恐的看向他,在他覆上我手背的瞬间,我宛如被电流击中般腾地一下的抽出手臂,慌乱的左顾右盼,恨不得在墙上凭空劈条缝钻进去。

这完全是我潜藏在意识深处的举动,速度极快,小哥意外于我反应的迅捷,却也知道这是我沉浸在梦里,还没有彻底清醒的表现。

他放缓手势,小心翼翼的向我靠近,每一步的移动都极其轻缓,像是怕惊吓到我一般,我怔怔的望着他伸长臂膀,神智有所转圜,渐渐的不再抗拒,由他慢慢环入怀里。

有手在微颤的肩头拍着,我茫然的看看四周,迷雾般笼罩的记忆渐次清晰起来。

我捂住即将因震惊而张大的嘴巴,从小哥结实有力的怀抱中挣扎出来,险些原地蹦起两米高。

小哥疑惑的凝视着我,像是不能理解我突然的炸毛,我惊骇的话都说不利索,指着他哆哆嗦嗦道

“你你你你你——我我我我——”结巴半晌,我马上用棉被裹紧全身,眼泪汪汪道:“我不干净了。”

小哥探手就要摸我脑门,我避开他的手指,揪着被套连连后退,声儿颤颤巍巍:“我梦到你去守门,守了十年,然后……然后……”心虚的简直说不下去。

我低着脑袋,比考试得鸭蛋的熊孩子还亏心,小哥耐心等待着我的下文,顺带将我露出的脚脖子捂严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