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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醒,我们无从知晓其他人的下落,三言两语商量一会儿,我们决定先救人再说。
天真伤情不太妙,又一直没有进行彻底的处理,毒气透过旧伤渗入肌理,催化的比我们以前任何一次受伤都要严重,一般的药物已经难以对他产生快速作用,他支离破碎的身体也无法承受更多折腾,小哥见状没有犹豫,直接选择最简单的方式——割手放出大量的鲜血和泥,制成简易药膏用来抹创面。
三人眼睛都没有加以保护,往他们的眼里浇上血液,再清理掉他们身上附着泥水和土灰。和血泥需要的血量非常多,小哥将失血线逼到极致,也仅仅只够先救一人而已。
我们对视一眼,从他们的瞳仁之中,我看到了不需要言明的答案。
其实刘丧的情况同样不理想,但是他底子厚实,还可以用药物支撑,而如今的天真,在肺病加外伤的双重折磨之下,外表看似无恙,实际拖着的却是一具病弱的虚壳。
小哥把过天真的脉搏,面色有明显的黯淡闪过,他道天真体内麒麟竭的药效快被消耗殆尽,听得我和黑瞎子尽是默然,他梗着呼吸在梦中痛苦挣扎,憔悴的不成样子。
我逼迫自己咽下无谓的感伤,不再关注天真,转身去料理一旁的白昊天。
她接触毒气的时间最短,症状也最轻,我用防水布隔开一处空间,帮她消毒擦药,可惜的是她脑袋没能谈过毒雾制裁,纵使于心不忍,我也只能咬牙将她头发剃掉,找黑瞎子要来一部分血泥,糊住她脸上和头顶的创口,希望她能尽快痊愈,不至于留疤。
小哥放完血后几乎站不起来,靠着墙,整张脸惨白到发青,我握住他的手,他甚至连回握的力气都没有,只是静静地望着地面,四肢厥冷,连气息都变得极其细微,显然离休克只有一步之遥。
我从来没有见过小哥虚弱成这样子,看他无力的瘫在墙边,眼眶就不可抑制的发热,吸吸鼻子,感觉心脏被酸楚揉搓的生疼,多看一眼,都想要难过的掉眼泪。
用力眨一眨眼,忍住胸腔潮水般的哽咽,我找出药剂返回去帮白昊天打抗生素。
有条不紊的处理好伤员,我替她盖上衣衫,黑瞎子要照顾俩,忙的焦头烂额,我就将刘丧揽过来,两人分工合作。
瞎子穿着毛毛衣出去搬运回数块岩石,压住天真的手脚,防止他无意识的翻身,他这会浑身裹满泥团,一动伤处裂开就完蛋,小哥则仿佛被榨干的橙子,没有一点余力,饭都得靠我们喂到嘴边。
现在我知道瞎子为什么要囤这么多咸鱼了,山谷四面被毒雾环绕,物资匮乏,我们能轻松获取的食材不多,鱼肉有助于外伤愈合,小哥缺血也要补充蛋白质,是我们目前最好的食物,他早就料到会有今天的局面发生,所以才会有他之前所说的,防患于未然。
我第一次见识到他心思的细腻之处,也是佩服的只会夸他牛逼。
刻板印象要不得,以后我得正视起黑瞎子的智商,不能被他吊儿郎当的性格迷惑,他多多少少是有点东西的。
湿漉漉的血泥很快结成一整块,如同虫茧般包裹着天真,圆润平滑,手法考究又特别严实,我觉得瞎子以前一定会做叫花鸡。
因为体虚,小哥非常嗜睡,除去必要的饮水、进食,双眼不曾睁开超过半小时,我和黑瞎子就轮流守着他们,定期查看伤况,免得再度出现感染的惨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