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得放轻语气:“我没有劝你的意思。”
“我知道,你能正视一切善恶,坦然面对,在你眼里,没有绝对的非黑即白,可你不会接受,对吧。”
我沉默,眉生的神色落寞下来,挑起的眉尾却又像在兀自欢喜,她慢慢弯起唇角:“你笑起来给我的感觉好特别,我想要你对我笑,想一直跟你在一起,但是到刚刚我才明白,你朝我笑的时候,和他不一样,乐乐,你只会对他那样笑,是吗?”
她眼底的光渐渐暗淡下去,自嘲道:“痴心妄想不可笑,最可笑的莫过于,我中意的你,是因为被别人爱着,才会被我爱上。”
安静许久,我始终没有打破沉寂,眉生仰起头,挫败的情绪逐渐消失,她望着菱形格纹的天花板,问道:“记不记得在玉龙雪山,我给你听的歌?”我点头,她道:“歌名是卫兰的你知道我在等你们分手吗,我猜到你会听不懂,不过是我自己的窃喜在作祟。”
话到此处,我忽然发现,我从来没有真正看透过眉生,她和我的认知完全相悖,我以为她乖巧聪慧,实际上她相当的离经叛道,她不承认社会的任何法则,只信奉自己。
我想着,看见眉生摆正脑袋,陷入感慨:“你男朋友,从见我第一面就知道我另有所图,我想给你喂药,他拦着,我要偷拍你的照片,他立马揽住你,不让你单独落入我的镜头,当初我觉得奇怪,怎么会有人感觉的这么精准和敏锐,现在我想清楚了。”她掰着自己的手指,声线轻如棉絮:“他懂得我对你的眼神,即使我自认为隐藏的天衣无缝,他依然能察觉,因为他常常这样看你。”
她絮絮许多,我终于长叹一声,一语道出重点:“眉生,无论如何,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恨,我们不是单纯的偶遇,对不对?”
眉生粲然一笑:“乐乐,你思维进步的好快。”她解锁手机,亮光映亮她暗沉的眉眼,划到微信列表某一处,我看到熟悉的名字,心里顿时卧了个大槽,不由得张大嘴巴,指着备注问她:“你们认识?”
姐姐,你逗我?
眉生找到一张像素不太清晰的合照,上面是她俩穿着校服的样子,面容青涩。
“我和何漾是高中同学,都在广州读书。”
靠,真是百密一疏,我居然忘记何漾是广东人,活该我老是被她骂叉烧。
“上个星期,何漾在朋友圈发你的照片和行程图,损你没良心,我当时就注意到你,却还没有十分上心,来云南的确是巧合,我旅游懒得做攻略,直接借鉴你的路线图,事实证明偷懒要遭报应,我今后会引以为戒的。”
眉生抬高腕子点着屏幕,袖子滑落到手肘,一串人工琥珀制成的链子斜斜挂在小臂上,松香黄棕色的光泽透润清亮。
最后,我没多讲什么,她只道我们即将分别,好歹做过几天的朋友,问我有没有什么话要留给她,我说有,在她期盼的目光中抬头,认认真真地盯着她
“你手链,卖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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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两日更,11号没有更新,后天见!
眉生:我真该喜欢个叉烧
小姐姐杀青啦,她的三观其实有点偷换概念和诡辩,引用百科的解释,存在即合理中的“合理”,这个词语的本义是 “合乎道理或事理”,也就是有原因的或可被归因的,而不是 “正确的,乐乐不赞同,但是也觉得没啥必要去说教,所以就装傻子了
下面是一些关于剧情的碎碎念
眉生她确实没有啥特别的身份,只是个送线索的工具人,不然她很难突破弟弟和小哥智慧的双眼接近乐乐,设置这个人物的目的,送线索是次要,主要的还是推进感情线啦
他们的感情已经没啥可推动的地方了,唯一的一点就是,大部分时候的小哥都太过于理性,他恢复记忆后基本小酸瓶基本就彻底下线了,乐乐的交际和关系线他不关心,丧丧曾经在不知情的情况觊觎(不是)过嫂子他不在意,甚至乐乐做关于天真的梦他都一点都不醋,因为他知道他俩不可能有事儿,这就是可怕又无法撼动的绝对理性
可是我觉得这样恰好是不正常的,感情最有趣的地方在于它可以将理性和感性完全的颠覆,乐乐作为感性界的扛把子,知道天真生病后又难受又哭哭啼啼的,眼泪哭了有一缸子那么多,会为胖子和云彩感到难过,会同情执着于光复张家的小张哥。
但也是这样的她,在第一卷里得知小哥中毒后为他寻找解药的那段时间里,一滴眼泪都没有掉过,一瞬间为他伤心的情感都没有过,因为她知道情绪会让她失误,她不能有任何失误,她要救小哥,后来昏迷前,她以为自己要死的时候,她都不曾难过,她那时唯一想的大概是:我没有辜负你,你要得救了。
她当时应该要哭的,这才符合她的性格,这是一种神奇的力量,是源于爱。
对于小哥也同样,他一直用高度清醒的理智去压制不该有的情绪,他理性他冷静,那么吃醋于他而言,是根本不该有的感情了,所以这个时候眉生出现了,她出现非常戏剧化,她是个女孩子,是能轻松靠近乐乐也是乐乐绝对不可能动心的对象,可小哥看得出她对乐乐图谋不轨,他原本该像以前的张起灵一样,对一切熟视无睹,冷眼旁观,等待时间消磨眉生留下的痕迹。
可他已经不是以前断情绝爱的张家族长,他不用再立于无人之巅,强迫自己用镇定去处理每一件事情,他可以拥有自己的情感,开始放任自己去体验世界的真情实感,所以,小酸瓶他又限时复刻了。
我记得有一篇原著的短篇《冰桶挑战》,给我感触非常深。
那么,被吴邪故意泼冰水后躲开的张起灵要怎么做?
并不是淡淡的看着吴邪,感觉他幼稚不想理睬,而是要拎着桶狠狠的泼回去,去打闹去回击,去感受阳光落在身上的温度,去体会曾经被自己丢到角落里的喜怒哀乐,像每个被泼的普通人那样,平凡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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