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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假期窝在家里的时候,虞唱晚时不时会摸鱼写点小段子发到微博上。
大年初十,她刚把自己负责的部分上交到项目组,顺手刷刷微博放松的时候,看到她新发的段子下有一个眼熟id的评论。
“渔舟太太最近发的竟然都是糖,太太是恋爱了吗?”
虞唱晚选择性忽略了对方的“竟然”是什么意思,她的视线在这条评论上停留了片刻,然后退出微博,切到微信界面。
被置顶的吴邪的对话框依旧一片安静,只有她偶尔会自说自话地和他分享一些生活中的小彩蛋。
而吴邪已经四天没有任何消息了。
虞唱晚的指尖在屏幕上滑动,翻到吴邪的最后一条消息。
“这两天我和小哥要出去拍组照片。去的地方有些偏僻,可能会没有信号,没法联系你。你别担心,大概三四天我就回来了。”
这句话之后,他还发了一个摸头的可爱微信表情。
吴邪之所以会使用聊天表情,还是受虞唱晚的影响。
虞唱晚掰着手指算了算,吴邪今年四十岁。虽然由于吃了麒麟竭的缘故,他长得很年轻和二十八没什么区别,但心理年龄却不可能停留在二十八岁。
一个内心沧桑而有阅历的男人,为了喜欢的小姑娘,心有猛虎细嗅蔷薇。试问有几个少女能遭得住这样的摸头杀呢?
反正她遭不住。
所以她可耻地被顺舒服了毛,忘了追问吴邪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现在想来,吴邪一贯善于利用自己好看而具有欺骗性的脸蒙混过关。
她托着腮又反复看了看和吴邪最后的聊天记录,觉得越来越不安。
吴邪以为她不知道,但其实她很清楚,他和小哥一起去某个地方,绝对不会是去拍照。大概是又一次目的不方便说明的冒险。
本来她只是有所怀疑,但在收到胖子欲盖弥彰的微信之后,她就基本能够确定他们要去做什么了。
胖子说那一对狗男男要结伴去拍照,嫌弃他土不带他,他一个人在雨村待不住,只好回北京看看自己的生意。
三个人一起消失,这绝对是要去下地。
胖子知道她是谁,不会猜不到她反而能够透过他的这条消息看出点什么。他一定是在吴邪的授意下才发了这样的消息给她。
她在吴邪心里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所以吴邪想要瞒着她。
虞唱晚趴在桌子上,没来由地有些沮丧。
在和吴邪失去联系的第八天,虞唱晚沉不住气了。
她站在火车站的人工售票窗口,果断地把回到杭州的动车票改成了去福建。
说好只去三四天,现在已经远远超出了这个期限。吴邪经过这十年,已经变得很成熟稳重,不可能随口编出来一个时间骗她。她想到过往的那些死里逃生的经历,知道他们一定是遭遇了意料之外的状况。
在赶往永安市的路上,虞唱晚依旧在试图拨吴邪的电话。机械的提示女声从“您拨打的电话无法接通”变成了“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应该是吴邪的手机耗尽电量后自动关机了。果然,他们去了一个连电都充不到的地方。
她放下手机,长出了一口气看向窗外向后飞驰的景色,心脏依然跳的飞快。
站在理智的角度来说,她不必担心。吴邪不是没有经验的新手,而且在隐退后对这些事情变得十分谨慎,轻易不会再蹚浑水。再加上,如果小哥也同意并且跟着一起去了,那应该不会出危险的。
但是在她真正联系不到吴邪的时候,还是不可避免地慌了。
无法接通的电话和冰冷的提示音让她产生了一种已经失去他的错觉。她直到现在才无比真实地意识到,如果无法通过这些现代通讯手段联系到吴邪,那她就真的无法再从茫茫人海中找到他了。
到达永安市的时候是凌晨。虞唱晚几乎一整晚没能入睡,她找了进山的老乡,塞了不少钱,才好说歹说搭上他的车。
她没有吃早餐,山路颠簸,胃里很不好受,熬得她脸色苍白。虞唱晚只能紧紧地抓着车扶手,来缓解胃里翻腾的想要呕吐的感觉。
吴邪在雨村的院子大门紧锁,小楼也没有人居住的痕迹。
她一边拨打胖子的电话,一边捡了几块石头垫在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