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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
陈玉楼听后顿时恍然。
有道是“弱为强所制,不在形巨细”。
这就好比竹叶青,虽只三寸,却能咬死数丈长的大蟒。
他以前虽然听过搬山分甲术的大名,却一直不明真理。
此时听搬山首领鹧鸪哨一解释,立马明白了八成。
“听君一席话,另陈某拨云见日啊!”
“这生克制化听上去简单明了,实际操作起来却不易做到,不仅需要精准地判断力,还需要对万物造化之理有很深的了解,非常人可以掌握。”
他竖起大拇指,由衷赞道:
“搬山分甲之术,果然名不虚传!”
“不过,再玄妙高深的技法也要看施术之人的道行如何。”
陈玉楼话锋一转。
“任这瓶山山顶的深涧之下,藏匿着无数蛰伏千百年的毒虫毒蜃,只要咱们能找到克敌制胜的宝物,何愁盗不得山腹中的元墓!”
“正是此理。”
鹧鸪哨点头。
陈玉楼见他面色淡然,看样子已经有了眉目,便问他道:
“听兄长的语气,似已胸有成竹,想必是已经找到了能辟毒克蜃的法宝?”
“哪里,不过是想起了一些事情。”
鹧鸪哨摇了摇头,突然反问道:
“二位不妨一猜,蝎子蜈蚣的天敌是何物?”
“雄鸡!”
陈玉楼和李长清异口同声,而后相视一笑。
“世间能克制蝎子蜈蚣之类毒虫之物有不少,首当其冲,最常见的就是鸡禽,尤其是打鸣的雄鸡。”
李长清接过话茬。
“我在这老熊岭隐居多年,曾听闻这怒晴县附近一带的山寨中流传着凤凰金鸡的传说。”
“是传说中的神鸟凤凰与公鸡交配产下的洪荒异种,颇为神异!”
借此机会,道人把怒晴鸡之事和盘托出。
他已经记不清原著里关于怒晴鸡的描述。
不过不要紧,怎么神奇怎么编就是。
“这鸡名为怒晴鸡,天生羽分五彩,鸡冠血红,所到之地五毒具避,啼鸣一声,能破万邪,正是瓶山中无数毒虫的克星!”
说完,他看向鹧鸪哨。
“想来鹧鸪哨兄弟所言定是此鸡了。”
“李兄说的没错!”
鹧鸪哨微微一笑,补充道:
“传闻中,这怒晴鸡虽然称作鸡,实则是一种猛兽。”
“不类于其他鸟禽的眼皮生在眼下,而怒晴鸡的眼皮则像人一样生在眼上,百鸟之中,也只有神话里的玄鸟凤凰眼皮上生。”
“春秋战国时期就已经有了怒晴鸡的传说,古楚人的‘引魂玄鸟’,正是从怒晴鸡的图腾中演化而来。”
“金鸡报晓本就是区分阴阳黑白之意,而怒晴鸡的引吭啼鸣之声能破妖气毒蜃,更可驱除鬼魅,若是能寻得此鸡相助,瓶山深涧里的毒虫不足为虑!”
说到这,鹧鸪哨面上浮现几分忧色。
“只是,就算在这湘西怒晴地界,怒晴鸡今时今日也极为罕见了,恐怕一两百年也难得一遇,咱们纵使搜遍整个老熊岭附近的山寨,也不一定能找到一根鸡毛。”
“这也是我之前一直没说的原因啊。”
李长清长叹一声。
“怒晴鸡虽然神异,但却几十年未曾现世,就如天上的白云,虚无缥缈,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