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挟持我到这裏来就是让我来帮他找出真的那一口木棺,想必是在木棺裏面有非常重要的东西,当然是对余来说是很重要的东西。
我见他原来是利用我来做这个,不禁冷笑一声说道:“我还从没有见过求人求得这么理直气壮的,你为什么就确定我会帮你,你可别忘了,我八岁的时候你劫持过我,进而害死了我四叔。”
这时候余却并没有任何反应,他只说:“十多年前你就应该完成的事非要拖到现在,那时候你只是失去一个好四叔,那么我们不如现在来猜一猜,这回你会失去的最亲近的人是谁?”
我咬牙道:“果真是你!”
余根本就不否定,他继续说道:“是和你一起的那个十三,还是答应要在羊八井保护你的宋,或者是还没有回到洛阳的你的另一个四叔,如果他们对你来说都不重要,那么薛怎么样?”
我听他说起十三和宋他们,心上莫名地一惊,可是当他说到薛的时候,不禁觉得他就是在痴人说梦,我说:“想对薛怎么样,只怕你还没有这个能耐。”
余忽然狡诈地一笑,然后说道:“你就是我牵制薛最好的利器,你不是自己也在说你是那个人吗?”
我说:“你也知道?”
余说:“我自然知道,可是旁人都怕你,偏偏我就不怕,你现在只不过是一只纸老虎而已,除了会吓吓人,还真的什么也不会。”
我在心裏合计着,余虽然心机不如蒋,可是行事卑鄙猥琐,这样的对手通常最要人命也是最难缠的,如果真和蒋比起来,只怕比蒋还要难缠。
至于该怎么做我已经在心中有了合计,我于是说道:“废话少说,那我们事先也得说好,帮你找出木棺之后你得放我走。”
余说:“你只要找出的是真的,我自然会放你离开,而且不动你一根手指头。”
我说:“我该如何信你?”
余说:“你能不能找出来还是未知数,你如果找出来了我自然会放你走,如果找不出来,只怕你也没命给自己讲条件了。”
其实和他谈条件也是在磨嘴皮子,只要他不履行诺言,那么现在怎么说也是百搭,而提出来,只是给自己心裏有一个底而已,也仅此而已。
我只能无奈地说:“希望你能信守承诺诺。”
余说:“那我们开始吧。”
我说:“我要如何做?”
余说:“我如果知道如何做也不会让你来这裏了。”
我望了一眼处在蒙胧中的九口木棺和石柱,又看看余,余想得到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然后我问:“那我八岁时候是如何做的?”
余想了想说:“什么也没做,一直在旁边哭。”
我不仅对我八岁时候的赖皮感到汗颜,不过想想也正常,一个八岁的小孩,见到这么多的棺材还有这么恐怖的一个人,不哭才怪。
然后我听见余说:“现在你不会也那样做吧。”
而余话音刚落,整个空旷的空间里果真就传来了小孩的哭声。